袅袅煙霧模糊了男人英俊的五官,他微微睜開的眼簾裡,眸色彷如夜色深邃而不見底。
腦子裡湧現的,都是虞俏離開後,她像個遭遇遺棄的小獸傷心的模樣。
夜色深沉,冷風習習。
煙燃到一半,傅庭謙神色微暗,一手摸出手機來。
撥了個電話出去,大概的一番描述後,他沉聲道,“不出意外,他們今晚應該會在鎮上休息,找找,看他們在哪家酒店落腳。”
“好的,傅總。”
那頭的保镖應了聲,傅庭謙擱下手機。
滅掉煙,他啟動了車子。
系上安全帶,正想驅車離開,目光無意間瞟到車上表盤,那彰顯着還剩下大半箱油的指标。
他動作驟然又是一頓,忽然一個想法就這麼滲了出來。
雙手搭在方向盤上,食指有節律的輕點着,男人的眼底淨是精光乍現。
鄉下的夜裡格外安靜。
池念回來的這幾天,心情還算不錯,難得的睡了幾個踏實覺。
可是今晚,突然不但來了虞俏,還來了個傅庭謙。
雖然把他們一個個的都趕走了,然而靜下來後,她的思緒再度紊亂不堪。
躺在床上,分明困倦得不行,她翻來覆去的還是難以入眠。
要說她此時更在意什麼,那必然是關于虞俏。
她該怎麼跟外婆說,虞俏回來了,但她卻沒讓她進門看她老家人?
虞俏這一走,估計又是一段很長的時間都不會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