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念坐在屋外,面前的不遠處,是一幫小孩子在玩着鞭炮。
忽然,身後有一道陰影将她覆蓋。
她擡眸看了一眼,“醒了?”
傅庭謙這一覺,睡得極不舒服,渾身酸痛無比,他扭着脖子來到她身側,“我算是知道你之前在幸災樂禍什麼了。”
這床太硬,比起他以前睡過的任何一張床都要硬,硌得叫人根本無法習慣。
池念不自覺的低吟淺笑,“活該。”
她笑着,傅庭謙不禁也跟着無聲笑出來。
在她身旁半蹲下,無意間借由燈光瞟到地面上,被她用樹枝畫出來的一個又一個圓狀,他望着她白皙的側臉,“在畫圈圈詛咒我?”
她趕忙把那些滑稽的圈用腳抹掉,真假不知的說,“沒有,無聊畫的。”
傅庭謙挑挑眉。
他循着她的視線,望見不遠處的那幫嬉鬧的孩子,立體的五官溢出柔和來,“還挺可愛。”
池念淺笑着,“我也這麼覺得。”
他又一次凝着她五官,“你喜歡孩子?”
“喜歡啊。”池念沒察覺到身旁男人的深刻,注意力都在那些孩子身上,“孩子多純真無邪,誰不喜歡。”
他眸子深了深,“那你還喜歡什麼?”
“我喜歡的東西多了,比如梵高的畫,郁郁蔥蔥的梧桐樹,還有”
她脫口而出的話猛然止住,她跟他說這些幹什麼?
池念皺了皺眉,回眸看他,正想說他可以離開了,傅庭謙卻在這時搶先出了聲。
“池念,你想再見你母親一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