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原地站了多久,又是怎麼回到原來的位置中坐下的,池念不記得了。
她怔忡地看着對面已經空蕩蕩的位子。
這是第二次,在她的堅持下,他選擇妥協離開。
明明要求他離開的人是她,可她好像并沒有想象中的高興。
心裡頭宛如憋着一股什麼東西,悶悶的,叫人喘不過來氣。
事到如今是什麼感想,分不清了。
胸口隻覺愈發沉悶。
她索性什麼都不想,盤腿坐在蒲團上,目光從對面已經空落落的位子中收回,慢悠悠的自顧自給自己倒着酒,一杯接着一杯。
不免突然就覺得,酒真是個好東西,至少在她的感情無處安放時,可以讓她聊以慰藉。
如此,即使不是個借酒消愁的人,不知不覺間也貪了杯。
畢竟該走的那個人,他确确實實已經離開了,她獨自一人,貪杯又何妨?
傅庭謙走出料理店後,手機還在不斷重複的炸響,響得他心煩意亂,暴躁無比,叫人無可忍受,宛如這個世界上最為吵雜的東西。
他這才終于拿起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
蘇蔓之。
傅庭謙腳步一停,眸色沉沉,沒做多想,直接便将電話挂斷。
但又很快,手機鈴聲再度響起來。
他眉頭不由緊擰起來。
近來都沒再聯系過的蘇蔓之,為什麼又要給他打來電話,而且還是這麼多次,傅庭謙不知道。
他沒有多餘的心思,再去想她的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