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讓他看她臉上的表情,她也看不到他。
傅庭謙開車極快,池念記得有一次她坐他的車,硬生生被他狂飙的車速攪内髒翻湧。
好在這一次,他的速度還在她能接受的範圍内。
凝着車窗外飛速流逝的景物,她目光無意間從後視鏡裡,瞥見三輛低調的黑色轎車跟了他們一路。
那應該是傅庭謙的保镖。
他們在前面,保镖的車不遠不近的跟在後面,一路保駕護航,随時待命。
她直到現在才回味過來,他剛去她外婆家的那個晚上,他說他是自己一個人去的這男人為了留下來,果真是費盡心機什麼謊言都說得出來。
他明明騙了她,然而奇妙的是,她卻不覺得生氣,更無惱火。
她如今對他,好像越來越不怎麼計較他的種種舉動,越來越不經意,潛移默化的縱容着。
不計較他,尚且可以算作是因為他幫了她一些忙。
但縱容就是另一回事了
她本意是想對他敬而遠之的。
這種自身的表裡不一,忽而令她感到陣陣的煩躁。
好像總因為這樣那樣的事,不論因為他或者因為她自己又或是因為别人,總能次次把他們緊緊捆綁,讓她避無可避逃無可逃,不知不覺間跟他糾纏得越來越深
腦海中不受控制的,又猛地想起了他說的一些話——
“傅庭謙。”不知靜默過去了多久,池念依舊保持着背對他靠着車座的姿勢,淡淡的聲音伴随悠揚的音樂聲飄散出來,“你跟蘇蔓之在一起這麼多年,你們怎麼做到還是清清白白的?”
他獸欲那麼強烈,居然沒跟蘇蔓之睡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