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謙在沙發裡坐了很久,星星點點的煙蒂明明滅滅的,而此時刻印在他腦海中的,是池念那些顧時筝陪伴她人生每一個重要節點的話。
顯而易見,顧時筝對池念的重要程度,絕非任何人可以比拟的。
心裡很醋。
無可抑制的吃着醋。
不過由此也令他明白了,顧時筝無論如何都不能出什麼事。
否則,那對池念的打擊,會伴随着出事程度的大小,而決定是否會是毀滅性也意味,他曾經的隐瞞導緻現在彌漫在他們中間的隔閡,将永遠無法抹消。
傅庭謙眸色一暗,倏地凜冽起身。
将一支還沒抽完的煙頭在茶幾上的煙灰缸裡撚滅,他收緊了下颌,随手抄起外套,快步朝着玄關門外快步而去。
池念強迫自己,勉強睡了四個小時後,就再也睡不着了。
窗外的天漸亮,她再也躺不住。
掀開被子,從衣帽間裡取出一套幹淨休閑的衣服換上,随便洗漱了一番,拿過橡皮筋把頭發随意的紮起,抄起梳妝台上自己的車鑰匙,接着打開房門出去。
一樓。
昨晚睡得晚,雲姨也就起得比平常更晚了一些。
她剛剛睡醒,正哈欠連連着,聽見從樓梯間傳來的動靜,“太太?”
這麼早的時間,池念卻穿得整潔。
“您現在就要出門嗎?”雲姨忙道,“可是早餐我還沒做的”
“不用做我的早餐,我不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