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時情況今非昔比。
當初能接受他的錢雖然後來她全部都還回去了,再找他幫忙一次,不過是他主動幫,還是她求他幫的區别而已。
實際上,就結果而言,沒有差别。
她可以求,哪怕她讨厭那個人。
話落,池念不由分說,從衣兜裡掏出自己的手機,凝重的蹙緊眉梢,“我先聯系他。”
“算了,池念。”看她把手機解了鎖,傅庭謙伸手,按下她的手指,淡淡道,“來不及了。”
她手指凝滞住,身子一僵。
傅庭謙看她,口吻輕淡的陳述道,“盛斯衍已經過去,你爸爸他不在雲城,就算雲城還有他的什麼人,等你聯系上他,一時半刻他也沒法立刻組織好人,等他聯系到人找過來,盛斯衍已經把人帶走了,屆時,你爸爸的人到了也沒意義。”
這似乎是無法反駁的事實。
池念垂眸,用力地咬着唇。
傅庭謙告訴她顧時筝的這些消息,來得太突然,讓她完全沒有事先充足準備的時間跟機會。
“我認為你暫時沒有聯系他的必要,等先過去看了情況再說,如若真會發生什麼惡戰,怎麼說都還有我在。”
狹小的車廂内,耳邊隻有他低沉好聽的嗓音傳來。
“你想清楚了嗎,這次你幫了我們,你跟盛斯衍就徹底有了隔閡恩怨,這對你并不劃算,也不值得。”池念陷入了糾結的掙紮裡,“其實你完全可以秉持中立的态度,哪邊都不管,這樣既不會跟誰撕破臉皮,也省去了你不少的麻煩。”
傅庭謙眸色深深的凝視她,徐徐莞爾,“我不是說過了麼,我的天平是傾斜向你,你怎麼選,我就怎麼做。”
中立中立已經不存在了,從她做出選擇,他決定成全她選擇的那刻起。
這是否劃算跟值得,他心裡頭的那杆秤,掂量得再清楚不過。
池念最終什麼話都沒說了,眼下這個情況,就算她聯系池淵,的确怕是什麼都來不及。
胸口沉甸甸的。
難道,她又要接受一次傅庭謙的幫助?
車子一路遠離市區,飛速的朝着荒郊野嶺的野外疾駛而去。
不知道開了多久,等終于停下時,池念跟傅庭謙一左一右的下車來,發現周圍馬路兩旁的空地上,停了一眼看過去都數不過來的車子。
傅庭謙的那些保镖手下,幾乎是跟他們差不多同時間到達。
掃視了一圈周圍停着的車,一個膚色黝黑,似乎是他手下裡領頭的人過來嚴肅道,“傅總,看來盛總比我們早到了幾分鐘。”
傅庭謙下颌收緊,拉上池念的手,“走。”
池念咬着牙不吭聲,心在焦慮如焚。
他們率先走在前面,領頭的手下分秒必争,叫上那些被他帶過來的人跟上傅庭謙和池念,雲莫也在其中。
雖然這幾天沒有下雨,路面并不泥濘,可兩旁雜草叢生的小路坑坑窪窪的,并不好走。
好在領頭的手下跟雲莫都拿了照明燈,給他們照亮了路況,才沒至于素來有點夜盲症的池念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