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
壓制着分離的惆怅與不舍,和僅僅幾百米的距離而她們卻擦肩而過,無法告别無法再見一面的遺憾,池念想着方才顧時筝開走的那輛車,不由問坐在身旁的男人,“你手底下有人少車麼?”
“沒有。”
如果少了,會有人來跟他彙報。
傅庭謙大抵猜到她在想什麼,便替她說了後面的話,“顧時筝開走的那輛,應該是盛斯衍那邊的。”
當時情況緊迫,所有人都急着聽盛斯衍的命令去抓顧時筝,估計有人把車鑰匙忘在車上沒鎖上車門,被顧時筝給趁機偷走了。
池念聽着,心裡又有些不太妙的感受,眉梢微蹙,“這麼說,盛斯衍後面可以根據他那邊丢的那輛車,再次尋着路線追上去了。”
“正常來說是這樣,要找他那邊丢的那輛車,會比現在他找到顧時筝這個人更容易。”傅庭謙停了停,背部靠着車座,低沉嗓音有些不易察覺的疲倦,撫撫眉心道,“顧時筝如果聰明些,開出去一段距離就把車給扔了,換其他方式離開,興許就能擺脫盛斯衍。”
興許
“興許”這個詞,代表着不一定,無法肯定。
也就是說,不論顧時筝會不會聰明的扔掉那輛車,她的安全仍舊不能保證。
她會不會再被盛斯衍找到,是個誰也不能擔保的事,這是顧時筝與盛斯衍的較量,他們無法再插手進去。
畢竟盛斯衍的手裡還有顧老爺子。
倘若這次不是情急之中已經什麼都顧不得了,池念實際上不敢那麼沖動的傷了盛斯衍,即使他現在并不敢動顧老爺子,可誰也無法肯定,他會不會有狗急跳牆的時候。
事後想想,對于之前勢如水火的局面,仍舊不免有幾分心有餘悸。
池念轉而又想起,當她傷了盛斯衍之後的場景——
電光火石間,盛斯衍的人惱羞成怒,傅庭謙将她護到身後,以及傅庭謙跟盛斯衍的一言一句。
她不在乎她會不會跟盛斯衍因此結仇,本來她跟那男人就沒什麼交集,多不多一個仇人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