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謙打來電話的時候,池念正在顧時筝名下的星月首府公寓。
以前跟傅庭謙離婚那時,她搬來住過一段日子,有鑰匙,對這裡輕車熟路。
打開門進來以後,不出所料,滿室有被翻找過的痕迹,沙發櫃子抽屜那些,但凡是可以藏東西的地方,被翻得東倒西歪。
盛斯衍大費周章的找顧時筝,是為了她手裡頭那枚印章,自是會排除所有顧時筝把東西藏在什麼地方的可能性,不會放過她名下的房子不找。
池念寡白着臉色,一步一步艱難進來,面無表情的将沙發抽屜那些全部歸回原位,一樣一樣重新整理好。
待一切恢複整潔的原樣,不再顯得狼藉,她才稍稍滿意的望着這間歐式公寓。
之所以來這裡,是因為想起在陸莊那個陌生男人的話。
那個男人是誰,她不認識。
記憶中,她沒在顧時筝的身邊見過。
可既然他說了那麼一句話,必然是跟顧時筝相熟,而顧時筝給她留了東西,池念不知道留的是什麼。
現在整個屋子都被盛斯衍的人掃蕩過,更叫人無法确定,顧時筝給她留的東西,是否已經被盛斯衍拿走。
但不管怎麼樣,還是先找找再說。
池念重重深吸了口氣,努力平複着心緒,爾後堅定了目光。
時間過去近半個小時。
把公寓裡客廳房間這些所有的空間通通翻找了一遍,每一個大大小小的角落,抽屜櫃子,就連床頭櫃底下都找遍了,她也沒有看到什麼特别的物件,一無所獲。
就在池念一顆心都跌進谷底,越來越心灰意冷時,她坐在卧室的床頭邊,漸漸感到她坐着的位置旁左手按住的地方有點莫名的凸起。
敏銳的察覺到異常,池念忙起身,不清楚是不是自己感知錯誤,她又按了按床的其他地方。
當确定隻有方才按到的那個地方不一樣後,她心中一喜,眼神亮了亮,忙費力的将厚重床墊掀起來。
床墊底下,是一個信封。
信封裡,裝着幾張銀行貴賓白金卡,一封信,以及一枚鑽石婚戒。
婚戒上的鴿子蛋鑽石,目測在十八到二十克拉左右。
顧時筝素來喜歡這種閃閃發亮,晶瑩剔透,又貴氣,又奢華,又優雅好看的東西。
特别是鑽石,她尤其鐘愛。
所以她們那條閨蜜手鍊,顧時筝也是特意鑲嵌上鑽石。
為此,池念當初還嫌棄過,覺得手鍊上弄上鑽石又高調又奢靡太鋪張浪費,精美是精美,但沒必要。
可顧時筝堅持,覺得手鍊上不加點什麼東西顯得單調,加上其他的覺得俗氣,隻有鑽石才能配得上她們的身份友情。
最後,她們猜丁殼她輸了,顧時筝得意洋洋的在手鍊上加上鑽石。
曾經的嬉鬧仿佛在眼前浮現出來,池念唇角不禁彎了彎,眼眸都柔和了下來。
不過很快,注意力又重新落在手中那枚鑽石婚戒上,她眉頭逐漸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