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顧時筝現在的情況?”他靜默片刻,穿着優雅手工西裝的矜貴身軀挺拔站在她跟前,低眸看她,“還是因為,盛斯衍說我的那些事?”
關于後者,從星月首府來到傅氏,這期間,實際上傅庭謙一直在等着她提起。
她一定很想問他什麼。
但是他等了這麼長時間,她始終隻字未提。
她面對他的态度也是不鹹不淡,沒有惱火,沒有質問,不生氣,不做聲,毫無情緒波瀾,這反而令他極度的惴惴不安。
因為,這樣他會看不出來,她此時究竟怎麼想。
而池念在沉默須臾後,嬌俏的五官面色是平淡的,唇齒間若有似無的缥缈答道,“兩者皆有吧。”
兩者皆有
果然。
傅庭謙喉結上下滾動着,一瞬不瞬定定地将她臉上所有的表情納入眼底,然而她溫溫涼涼的模樣,無法叫人窺探她内心的想法。
顧時筝現在的情況,他沒法再去左右。
可關于他自己的那一點,他沒法置若罔聞。
傅庭謙身形動了動,在她身旁重新落座,心房不可抑制的感到絲絲慌亂如麻,拿起她的一隻手,握在他粗粝寬厚的掌心中,低溫道,“你在生氣?”
池念滋味惆怅而凝重,聽見自己的聲音不答反問,“你真的幫過他嗎?”
傅庭謙呼吸一重,“是。”
“多少。”她又淺淡問,“幫到什麼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