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艾簡直不敢置信,他會是這麼個冷冰冰的态度。
她來之前準備好了一堆的說辭,池念卻不給她餘地,現在就連傅庭謙都把話放這了,完全令她毫無接近池念的機會。
保镖看這情況,猶豫過來道,“小姐,那我們帶來的東西”
傅庭謙擡眸瞥見,有保镖從他們車上搬下來一堆東西,是什麼他沒興趣看。
“從哪來的,回哪去!”
正煩不勝煩着,傅庭謙沒心思跟他們多言,扔下這麼一句話,他倏然轉身進屋。
徹底吃了個閉門羹的池艾臉色難看,冷哼一聲,最終也隻得心不甘情不願的,怎麼來就怎麼回去。
傅庭謙郁躁着,從客廳的茶幾上摸起手機,給雲莫去了個電話,“去找到她,跟着她,别出什麼意外。”
由于傅庭謙今天休息在九溪灣,雲莫便沒有過來。
池念接到她電話的時候,正開着車。
聽雲莫說要過來找她,她倒沒什麼别的想法,便道,“我約了唐導碰面,你直接到目的地吧。”
“好。”
結束通話,池念将手機扔在副駕駛位上,專注開着車。
九溪灣的别墅裡。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傅庭謙坐在書房中,眼睜睜看着牆壁上的時鐘,指針從中午十一點多的時間,漸漸走到下午三點。
通過雲莫的電話告知,他知道池念此刻正跟唐修懷待在一起。
她為什麼會去找唐修懷,他猜不出來,也不想猜。
隻是胸口的那顆心髒,越來越煩躁不堪着,以至于他坐在書桌後,煙也是一根接着一根的抽。
這就像是在等待着一場無形的審判。
明明勸了她的人是他,結果,他卻像正在受酷刑的人,滋味沉重而飽受折磨。
一家白天也營業的酒吧裡。
池念找唐修懷,沒什麼特别的事,就問他有沒有在拍新戲,想去他的劇組給他打下手,以及問他有沒有推薦的公司介紹之類,都是些跟工作相關的事宜。
但唐修懷自見到她以後,便察覺她神情不太對勁,聊了一天下來,以為她還在煩憂着顧時筝的事,最後終于忍不住問她。
“跟時筝無關。”池念悶悶的,又顯得興緻缺缺的,随口般的道,“就是有一個公司想找我去做什麼接班人。”
“什麼?”
池念一堆的苦水憋在心底,唐修懷這一問,她就像打開了話匣子,三言兩語把事情的大概經過描述了一下,沒說得特别明白,但能讓唐修懷有個大緻的輪廓。
唐修懷聽完,有些驚訝,“你不想走,但是傅庭謙勸你走?”
“你說他是不是想故意心塞我?”一想到他竟然幫池淵勸她,池念心裡就極不舒服着,因為他不是别的什麼人,“口口聲聲在為我未來考量,為我考慮就一定是勸我去做什麼接班人?”
唐修懷沉吟着,“這就是格局的問題了,如果是我的話,我也會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