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應該是過來找她的。
可是他們就隔得幾十米的距離而已,這麼近分明這麼近,她卻沒有辦法告訴他,她就在這裡。
池念心底滿是不甘,惡狠狠地瞪向身旁的陌生男人,然而他們完全無視了她的眼神,不吭聲,也沒有表情。
之後,其中一個男人的手機響起。
他接聽了電話,不知對面說了什麼,他應了一聲,挂斷後對另一人示意道,“哲哥說不帶進陸莊了,那裡人多眼雜,直接送她到莊園。”
莊園?
那是什麼地方?
池念剛這麼想着,另一人看着她,不放心的道,“感覺這女人長得就是一副不太老實的樣子,還是先綁起來吧,免得她玩什麼花樣。”
“也好,哲哥不在,還是把她綁起來踏實點。”
兩人就這麼一唱一和的做出決定,從後備箱拿了繩子,把池念五花大綁的給綁了個結結實實的,還拿了封口膠把她嘴巴封上,俨然是真有綁架那味兒了。
随後,一人跟她坐在後座,一人上前開車,車子就這麼從陸莊這片地段行駛出去。
等終于到了他們嘴裡那個所謂的莊園,眼前隐隐有點熟悉的景物,令池念回憶起來,這個地方,她曾經來過。
大概是她剛跟傅庭謙離婚沒多久那會兒,她曾跟唐修懷一起來這裡參加過陸家舉辦的高檔晚宴。
也就是那一次,她第一次在這裡認識的陸祁。
池念的心情突然跟吃了蒼蠅一樣,心底把陸祁罵了個千萬遍。
認識他這麼久以來,他都沒做什麼不軌的舉動,沒想到,結果居然還是被他給綁了。
尤其什麼時候綁她不好,偏偏要在她跟傅庭謙表白心意的時候,偏偏在她最想見傅庭謙,有一肚子話想對他說的節骨上!
池念越想,就越是生氣。
車停下,她又被那兩個男人從偏門押進的莊園,再之後,她就被關進了一間看起來像是客房的房間裡。
房門被人從外面鎖住。
池念手腳被綁的扔在床上,捆縛住她手腳的繩子打着死結,硬是讓她怎麼都掙脫不開。
她隻能翻來覆去的在床上滾動着,嘴裡不斷發出唔唔聲,聽不清究竟是在叫救命,還是在叫傅庭謙的名字,又或者是在罵陸祁,隻見她臉色憋得通紅。
不知道就這樣叫了多久,又滾了多久,都累得她有些疲憊的焉了下去。
她終于滾不動了,聲音也漸漸弱小着,終于在這時,房門被人從外面打開。
都已經放棄了掙紮,人也疲憊得不行的池念,聽到房門被打開的動靜,立馬就像彈簧一樣想坐起身。
然而,雙腳被綁,雙手被捆在身後,躺在床上的她根本起不來身。
門口,坐在輪椅中的陸祁望見傅庭謙心心念念尋覓的人,此刻就在他的眼皮底下,他心中一下滋味萬千。
有複雜,也有些大概是欣喜吧。
阿哲說送他一樣禮物的時候,他便隐約猜到大概會是這個結果。
而阿哲為什麼擅作主張的把池念給綁了,陸祁不知道,看池念一身狼狽的樣子,像一條毛毛蟲似的蜷縮着,他不免覺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