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之所以當年出現在她面前,之所以追求她,之所以對她處處照顧有加,他們也之所以在一起了七年,全是因為他将她當成了别人
原來,他們在一起這麼多年,她一直都是别人的影子,别人的替身他愛的人,實際上根本不是她!
而是另一個,當初同樣參加了那個舞蹈比賽,同樣跳了一支芭蕾連她都曾經覺得驚豔過的女孩
蘇蔓之雙眼通紅,神情僵硬如麻,巨大的打擊像晴天霹靂一般,降落在她的頭頂上。
讓她難以接受,難以平複,更難以消化。
胸口跌宕起伏不定,蘇蔓之唇畔咬得很緊,突然扯唇沙啞的笑,“我倒要看看,你曾經真正喜歡覺得驚為天人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顯而易見,他把她跟那個女孩弄錯了。
他是怎麼把她跟那個女孩弄錯的,她不知道,但她現在卻很想知道——
那個女孩,如今是誰,長了什麼模樣,在哪裡!
因為太可笑,她怎麼可能想得到,他們在一起這麼多年,到頭來,原來是他把她錯認,她竟隻是依仗了别人的身份而已
攥緊雙手,蘇蔓之蓦地轉身,徑直快步地走向自己的車子。
賓利尚慕平穩的行駛在馬路上,傅庭謙雙腿優雅交疊的坐在後座中。
本是想趁着回去的路上,順便處理一下公務,但往昔記憶被勾起,再一次卷土重來的侵占了他的思緒。
回憶起年少時的第一次心動,那種心弦動蕩導緻一見鐘情的滋味,事到如今實際上是回味不起來了。
不過當時的畫面,卻還是深根蒂固的盤旋在腦海中,從不曾徹底遺忘。
其實當初他對什麼舞蹈比賽并不感興趣,之所以會出現在那個舞蹈比賽的現場,全是機緣巧合,被一幹好友拖拉帶拽中到達的現場,于他而言,那就是路過。
直到此時也猶然記得,那是夏天的一個晚上。
他站在距離舞台中央很遠的地方,遠遠的看到一抹嬌小的白色身影,姿态曼妙,舞姿輕盈,一支舞被她跳的宛如翩翩高貴的白天鵝,充滿了靈動高雅。
其實隻是這樣的話,他最多隻會發自内心的覺得,這個小姑娘的舞跳得确實很不錯。
真正令他感到心動的那一秒鐘,是當時發生了一個意外。
小姑娘束發的橡皮筋不知是突然斷了,還是有别的什麼原因,她長發散開,一頭烏黑如瀑布般齊腰的長發。
那一秒鐘,那樣從善如流高雅的身姿,那一頭長長烏黑的頭發,那樣如清泉靈動的氣質傅庭謙也不知道才十七歲的自己,當時怎麼就對一個比他小了那麼多,還沒成年的小姑娘見色起意了。
不過雖是見色起意,但當時他什麼都沒幹。
一支舞結束以後他被一幹好友拉走,喝了個通宵第二天就被傅啟正扔進部隊,進了部隊兩年時間,腦海中常常都是那個畫面回蕩,兩年時間竟然一直難以忘懷
思及至此,傅庭謙不禁勾了勾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