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麼,為什麼要生氣?”池念聽聞,滿不在乎的聳聳肩,“這宴會又不是我們舉辦的,我們能來,盛斯衍當然也能來。”
“但你應該并不想見到他。”傅庭謙黑眸精銳,頓了下,又道,“最重要的是,我沒有提前告訴你。”
她答應他來這裡之前,确實他沒有提起盛斯衍也會在不過就算提前知道又如何,她大概還是會來。
參加這個宴會,是傅庭謙想将她正式以他們之間的關系而介紹給别人認識,這是他對她的心意,她即使不愛參加這種商業宴會,也不想佛了他的用意。
池念垂了垂細長濃密的睫毛,“以他如今顧氏總裁的地位,被邀請是情理之中,就算你沒提,我自己也不是不能先料想到。”
言下之意,她有想過會碰到盛斯衍的可能性,卻并沒有因此而猶豫不來。
傅庭謙諱莫如深的凝視她,眼中色澤變幻莫測,擁過她的肩膀親了親她的發頂,“終究還是為難你了。”
在不快盛斯衍跟不拒絕他之間,她選擇的是他。
傅庭謙其實能隐約感知到,池念因為顧慮他,如今相當在抑制着自己不因為顧時筝的關系,再跟盛斯衍發生正面沖突。
以她跟顧時筝從小穿同一條褲子長大的交情,這是需要足夠大的理性才能做到的隐忍不發。
友情與愛情,夾在中間的人最是為難,不論做什麼都得瞻前顧後,兩者之間關系根本不能平衡。
池念清淺的目光流轉向他,微微挽唇道,“你當初的天平,可以傾斜向我,我為什麼,不能也傾斜向你一次呢。”
有他那麼一句話,便足夠證明他是值得的。
傅庭謙對望她的深眸中,是深沉而毫不掩飾的寵溺,“我會盡量做到,不讓你太為難。”
她明媚清澈,漾着淺淺笑意。
就在他們說話間,一位侍應生端着托盤過來,恭恭敬敬的道,“你們好,需要酒嗎?”
侍應生端着盛滿香槟的高腳杯。
“不必。”傅庭謙應了聲,大掌牽着她的手,“你不能喝酒,我去給你拿果汁,去坐着等我。”
“好。”
傅庭謙帶着她,來到一邊不遠處的沙發旁,按下她的肩膀讓她坐下,臨走前又囑咐道,“别亂跑,等着我。”
聽着他的語氣跟話語,池念眨巴下眼睛,由衷的問,“我是小孩子嗎?”
“嗯?”傅庭謙英俊立體的五官溢出低笑,“有什麼區别嗎?”
池念,“”
她是大人,是成年人!
“我分明這麼乖巧聽話。”池念哼聲哼氣的瞧了瞧他,“能不能不要總是把我當成小孩子一樣,各種不放心呐,我一個成年人好好坐在這裡,還能坐丢了麼?”
“你不是小孩子。”傅庭謙笑出聲,“也确實很乖巧聽話,這點值得嘉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