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她最好的朋友,你應該最不想看到,顧時筝經曆了這麼多不幸,最終連人身自由都失去,必須得活在自己仇人眼皮底下的艱苦困境。”宋微若淺笑一下道,“池小姐,我們不熟,你可能不會相信我說的話,不過在對于不想讓顧時筝待在斯衍身邊這一點,我跟你是一樣的。”
想法不一樣,但至少,她們目的一緻。
池念垂眸淡笑的諷刺着,“你這麼介意盛斯衍對她的執着,卻不打算自己幫她逃脫盛斯衍,而是背着别人來找我,因為知道我跟她的關系必定不會坐視不管”
不讓自己落下任何把柄,事情都讓她來做,雖然被牽着鼻子走被算計在内很讓人不舒服,不過這點眼下懶得計較,更讓她不可忽略的是——
這女人心思之深,她算是略有領略。
池念又凝望向她,扯了扯唇道,“可能是我多慮,不過我還是得問清楚一點,你隻是想讓時筝離盛斯衍遠遠的,沒有其他什麼想法或者打算,是吧?”
宋微若從容笑着,“我說了,你跟顧小姐都不是我的敵人,我也不是你們的敵人。”
不是敵人的前提下,是她們不會成為情敵,她把顧時筝帶走跟盛斯衍再無幹系并且不再被盛斯衍找到。
池念抿了抿唇,不置一詞,也不知在想什麼。
“池小姐。”宋微若眼神不斷的變換着,又道,“倘若有一天我找到顧時筝的下落,你要帶走她時,希望你不要用傅總的人或者讓他幫忙。”
“”
“你清楚的,傅總跟斯衍很熟。”
池念從女洗手間出來後,低頭沉思着而心房凝重不已,秀氣的眉梢蹙得很緊,彷如有散不開的濃霧漸漸彌漫上她眼中,垂在身側的手指微微曲起,捏緊了禮服的布料。
正在這時,她還沒走出去兩步,迎面而來一道淩厲的步伐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她緩緩擡起睫毛眼簾,怔松地望向朝着她這裡疾步而來的男人,呐呐恍然如夢的出聲,“傅庭謙”
他怎麼過來,跟盛斯衍談完了?
可是他的表情,看起來怎麼這麼奇怪,沉重又陰鸷的模樣,仿佛籠罩一片陰霾,直覺令人感到一股不好的預感。
“池念。”傅庭謙一身凜然,來她面前站定後,五官面龐緊繃,聲線沉沉地道,“陸祁出事了。”
“陸祁?”池念腦袋空白了一瞬,“他怎麼了?”
“他被送到醫院的急救室,快不行了。”傅庭謙薄削的唇冷沉吐字道,“他手底下的人打來電話,他想讓我們過去一趟。”
快不行了
這幾個字灌入耳中,池念心頭一震,整個腦海中的思緒被沖擊得七零八落,在那一瞬間還以為是不是自己幻覺聽錯了什麼。
不久之後,門外的兩道腳步聲急匆匆地走開,洗手間的大門再度被人從裡面打開。
宋微若的身影走了出來,她看着那兩道疾步如風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着。
宴會還沒有結束,遊輪也還沒有返航回碼頭,傅庭謙直接找主辦方拿了快艇,池念跟他是先乘坐快艇離開的。
等他們乘坐快艇到了碼頭,再換乘車輛去到機場,同時傅庭謙也提前打了電話給雲莫,讓她去九溪灣給池念帶了一套保暖點的衣服過來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