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剛得知虞俏去世的那時,他在醫院裡讓她振作強忍情緒的那些話是殘忍的冷酷了一些,或許那個時候在他們之間有過一時的裂痕,但那點裂痕是可以縫補上的。
至少,除了那時她對他有過短暫的不讓觸碰以外,之後就再也沒有這樣。
可不知為什麼,他的心還是有些慌亂。
看着她這段時間以來的平靜,多數時間傅庭謙都在想,還不如那時讓她痛痛快快宣洩掉所有的情緒。
孩子倘若真的沒有了還可以再懷上,可如果她在壓抑着自己悲痛的情緒,對于本身就懷有身孕的她反而不是一件好事。
孕婦,情緒本就敏感脆弱,較為容易抑郁。
如若她因此堆積下來了什麼病根,反而得不償失令他感到後悔。
但這些話如今再提都沒了意義,太晚了。
并且,如今她想要保住這個孩子。
九溪灣。
雲姨還沒有睡下,見到他們回來,趕忙過來叫了他們一聲,擔憂道,“太太怎麼出院了?”
“暫時回來睡一晚。”
雲姨了然,“我去給你們做點宵夜吧。”
傅庭謙低眸看身前女人,“要吃點宵夜麼。”
“我不餓。”
得到她的回答,他擡頭對雲姨道,“那就不用了。”
雲姨點了點頭,再看向池念時,眼中充滿了傷感的欲言又止。
池念站在空地中,卻沒有看他們,而是目光在别墅裡掃視了一圈。
猶然記得二十多天前,這屋子裡還充滿了歡聲笑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