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脖子,直到現在還在發疼。
那種窒息到令她幾乎完全呼吸不上來的緻命感若不是他實在沒太多的力氣,下不了狠手,剛才,他是不是真的想掐死她?
“你還想叫誰來呢?”蘇蔓之心下冷涼的厲害,面上卻是笑笑道,“有我在這裡照顧你就夠了,你用不着再叫别人。”
傅庭謙看了眼被她收到身後他的手機。
别說是清醒正常的狀态下,他都不可能去跟一個女人推推搡搡的搶東西,何況現在的他更無力去搶。
他下颌收緊,立體的五官滿是冰冷陰沉的意味。
二話不說,他竭力撐起自己的身體,轉身就想去按包廂内特設的服務呼叫鈴。
從他剛想起身,蘇蔓之就看出來他還不想作罷。
他手指還沒落到呼叫鈴上,手掌便先被女人握住,“庭謙,你别白費力氣了。”
傅庭謙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厭從心起,一下就将她的手給甩開。
他連挨都不讓她挨一下的那種拒人于千裡之外的冷漠排斥感,蘇蔓之無比清晰的接收到。
她臉色難看的拔高了音量道,“你現在的力氣連一個再柔弱的女人都你比強,我不讓你聯系别人進來,你覺得你有可能聯系得了别人嗎?”
“是麼。”傅庭謙當然自知自己此刻有若虛弱無力的飄忽,他忽然倒也真不再白費功夫,就那麼慵慵懶懶而孱弱的坐在沙發裡,“你想過你做的這些,之後會是什麼結果麼,蘇蔓之。”
“結果?”她不以為然地笑了笑,“我當然知道,你會恨我,厭我,想讓我在雲城沒有立足之地吧。”
傅庭謙擡着眼皮冰寒如霜的凝視她。
蘇蔓之繼續笃定的笑道,“可是,你不會那麼做的。”
他不言不語,就那麼涼涼冷沉的看着她。
“你很愛池念吧。”蘇蔓之站在他面前,牢牢的看着他的五官,“聽說她媽跟她外婆剛去世不久,兩個最親的人一前一後的死了,對她的痛苦打擊是相當之大的吧?還聽說她之前住了很長一段時間的院,是在保你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