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醫院若是都不行也來不及的話,那再去找這方面的人就更不可能了。
所以眼下,就隻有給傅庭謙找一個女人,來幫他這一條路可以選麼?
但給他找個女人來,縱然她忍住所有,自我洗腦的告訴自己這是事出有因别無辦法的選擇,她可以接受不介懷,可傅庭謙清醒之後又該怎麼辦?
他甯願刺傷自己也沒碰蘇蔓之,讓他别的女人幫他,他能接受麼
“我明白了。”池念深吸一口氣,重重的閉了下眼睛,強行忍住了那穿腸蝕骨般的疼,再睜開眼睛後對西蒙道,“你不方便在外面露面太多,免得有人對你不利,留下你的聯系方式,你就先走吧,之後我會再聯系你。”
這裡有她,還有傅庭謙的保镖,西蒙在這裡沒多大的用處,而傅庭謙現在的情況,他确實也幫不上什麼忙。
西蒙想了一下,終是點頭,留下聯系方式後很快就離開了。
池念則對還剩下來的兩個保镖道,“你們去找帝爵的經理,說我出二十萬,叫他帶一個幹淨點出台的姑娘過來,越幹淨越沒有被其他男人碰過且有經驗的人越好,要快,十分鐘以内。”
她曾經工作時還留有存款,傅庭謙也曾給過她錢她幾乎沒怎麼動過,二十萬,她能拿得出來。
兩個保镖遲疑看了看她,“太太,真的要這樣嗎?”
“不然真的要看着他像蘇蔓之說的那樣,生理器就這麼壞掉麼。”
說着這話的時候,她面無表情,眼中也沒有情緒溫度,麻木的像個僅憑本能在做反應的木偶。
保镖們都是男人,自然都清楚,那對一個男人的打擊程度,有多大多嚴重且不能承受。
可是她出錢給傅總找個女人來想想,都覺得實在太傷,對她也太殘忍了。
不過眼下正是十萬火急的時刻,多一秒的時間都耽擱不得,保镖們終究沒法再多言,點頭轉身就去辦了。
大門敞開的包廂内靜了下來。
池念站在沙發中男人的跟前,看着他通紅的皮膚跟迷離而充血的雙眼,太陽穴邊的青筋像即将爆開的血管顯露出來。
但又因為無力,他幾乎什麼都做不了,并沒有那種獸性大發似的暴亂,唯有難受得好像随時要炸的樣子無比明顯。
她從來沒見過他這幅孱弱且難受到極度的模樣,好似他的精力都被抽空了,偏卻又渾身上下被野火燎原灼燒得難受。
池念緩緩彎下腰,冰冰涼涼沒有溫度的雙手捧上他炙熱到燙人的臉龐,與他平視着盯着他的眼睛。
“傅庭謙。”她微微扯開笑弧,可那弧度淨是苦澀與勉強的不言而喻,沙啞刺喉的嗓音緩慢的輕聲道,“我給你找了個女人過來幫你,你不要怪我,可以嗎?”
傅庭謙喃喃的喚着她的名字,“池念”
“我在。”她笑了笑,笑得卻比哭還難看,“很快就沒事了,一切都會過去的,你再堅持一下。”
“不”他擡起手,突然捏住她的手腕,氣息是連她都能感知到不同一般的灼熱,“不要找人來。”
她心髒被刺了一下,“可是你這樣下去會不行。”
“無礙”他費勁的,聲音低沉沙啞卻又缥缈,努力的想要看清她,眼前卻模糊的彷如有重重迷霧的阻礙,“池念不要找。”
池念想盡量用着輕描淡寫的口吻,然而說出來的話卻又掩不住自己的顫抖,“沒關系的傅庭謙,就這一次,我可以理解,也可以體諒接受。”
“不要找,池念我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