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落在身側的雙手漸漸攥了起來,越握越緊的連指甲陷進掌心肉裡的疼她都未曾發覺。
清清冷冷着,她緩緩幽然道,“如果你一定要一個合理的解釋,那麼,我說我突然之間意識到了地位權勢的重要性,這樣夠了麼?”
荒唐。
傅庭謙低沉道,“你是什麼性格,我不清楚嗎,池念,你若在乎池淵的權勢地位,你早就跟他走了。”
“人都是會變的。”料想得到他會這麼說,池念波瀾不驚道,“過去怎麼想,不意味着現在跟将來還會那麼想。”
他嘲弄的笑了一聲,“真是這樣麼。”
“最近發生的這些事,足夠讓我清醒的意識到,單靠我自己,根本什麼都辦不到,做不了。”
“即便如此。”他瞬息莫測的望着她的背影道,“你想要的這些我也可以給你,你想做什麼我都可以幫你。”
她低垂的眼簾淨是暗沉蕭瑟的意味,“不用了。”
傅庭謙怔住,“理由?”
“累了,疲倦,依附一個男人隻會讓自己越來越無能。”
正是因為太無能,不夠強大,所以才阻止不了任何事情的發生,也無法讓該付出代價的人,付出足夠大的代價。
池念漫出輕淡的聲音,“其實我一直不喜歡依靠任何人,當初覺得能依賴你,是因為跟你在一起,所以認為可以肆無忌憚的依靠。”
他氣息紊亂得厲害。
聽到她繼續暗聲道,“但我如今認為,任何事,還是更應該靠自己,而不是放任自己去依賴任何人,讓自己越來越無能。”
池念想,誰也不該再是她無所顧忌去依賴的對象。
尤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