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知道,放開手,對他并不好。
可他在沉默了幾秒種後,一瞬不瞬的望着她毫無轉機的模樣,他突然低笑了一聲,含着淡淡的嘲弄。
點頭,他說了一個字。
“好。”
池念上樓回了房間,傅庭謙沒有跟上去,她上樓之前是什麼表情,他也沒看。
坐在客廳的沙發裡,煙一根接着一根的抽。
時間分不清究竟過去了多久,樓上沒有什麼動靜傳來,而他也是久久的坐在客廳裡。
漫無邊際的死寂蔓延在同一個屋檐下,樓上與樓下的距離,似是将彼此分割成了兩個世界,誰也不清楚誰在想什麼,是什麼心情感受。
天色漸漸暗了下去。
休假幾天的雲姨回來的時候,打開門,整個一樓空間都淹沒在黑暗當中。
以為傅庭謙跟池念不在,雲姨開了燈。
再回頭時,毫無心理準備的雲姨,驟然望見客廳沙發裡靠着黑影,猝不及防地吓了她一跳。
“先、先生?”
男人支着長腿,身靠沙發,一手的胳膊肘擱在他的額頭上,擋住了他阖着的雙眸。
雲姨幾乎是在頃刻間感受到來自于他身上那股濃郁的死沉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