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臨不再說話了,車内氣氛更是沉默。
其實就這樣坐在車内,看着兩排倒退的梧桐樹,過程中顯得特别枯燥而無聊,但倘若把這本來雲城沒有的梧桐樹,跟種植它的人以及它的含義聯系起來,便會令人感到潤物細無聲的深沉。
他的愛,是瘋狂的,卻又是理性的。
瘋狂在于,相愛時,他能為自己所愛之人不計一切;理性在于,分開時,他适可而止的不再糾纏。
這一天下來形容不出池念是什麼心情,多少次似乎都瀕臨着城牆崩塌洪水決堤的邊緣。
到了晚上,回到九溪灣。
傅庭謙今晚沒打算再離開,就在九溪灣住了下來。
他拿着睡衣去洗澡的時候,池念不由自主的拉住他衣角。
傅庭謙面色無異的回頭看她,“怎麼了?”
“謝謝。”池念仰頭,笑顔如花而眼中閃爍着晶亮的光澤,“今天這些,我都很喜歡。”
傅庭謙也是笑,笑得及其溫潤低柔,“喜歡就好。”
“什麼時候的事?”
她指的是,他是什麼時候瞞着她做的那些。
傅庭謙回憶般的想了想,“去外婆家回來的那段時間。”
那已經是好幾個月之前了。
池念沒有想到,原來他在那麼早之前,就已經秘密謀劃了這些。
她又蓦地想起來什麼。
這就是,他在費城的時候說過,讓她期待的事麼?
心口上的酸澀味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