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傅庭謙毫無商量餘地的執拗下,池念幾次欲要開口想讓他别再繼續送。
然而話到了嘴邊,又自知這是多說無益的事。
于是最終還是放棄了阻止他的念頭。
轉頭,池念和一同與他們出來的雲姨告了别,“雲姨,好好保重身體,再見。”
雲姨抹着眼淚,“太太,以後還會回來嗎?”
“以後再說吧。”池念淡淡笑了笑,“可能是不會了。”
上了點年紀的雲姨聽聞,便愈發傷感了。
不打算再耽擱時間,又說了兩句保重身體之類的話,池念轉身上了車。
坐在後排的傅庭謙看着她揮别了雲姨,車門關上,然後對林臨道,“開車。”
林臨點頭,将車子啟動。
沒過一會兒,他們乘坐的車子,漸漸遠離這個池念住了幾年的九溪灣。
車開了一路,無聲的靜谧流淌了一路,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然,再漫長的路終有盡頭的時候,再遙遠的距離隻要往前走便會越縮越短。
車子開到機場。
機場裡人來人往,人頭攢動的熱鬧喧嚣卻打不破彌漫在他們之間的寂靜。
林臨去給她辦理登機手續,将她的行李箱放入托運,再拿着登機牌回到貴賓室休息區,發現他走之前池念跟傅庭謙是怎樣的沉默,回來之後還是毫無差别的原樣。
林臨腳步倏然一停。
看着肩并着肩坐在位子中沉默不語的兩人,不由自主下意識哀歎了口氣。
遲疑了好一會兒,林臨适才亦步亦趨的走到他們面前,把登機牌遞到池念視線下方,“太太,登機牌您拿好。”
池念望着登機牌,手指動了動,随後擡手接過,“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