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是他猩紅起來的雙眸。
“你到底有怎樣的難言之隐——”全然不顧機場内其他路人的目光,他盯住她,從牙縫中擠出話語,“不可以說出來,不可以讓我跟你一起面對,非得要用離婚離開的方式?”
池念凝望他通紅的眼眸,鋪天蓋地的酸澀味毫無預兆的襲來,垂落在身側僵硬無比的手指動了動,最終卻又并未擡起來。
四目相對,她說,“沒有什麼難言之隐。”
“沒有?”
傅庭謙不信她。
池念也洞悉得了他的不信。
她漸漸低下視線,不知滋味的道,“即使有什麼不得已必須離開的原因,但那也算不得什麼難言之隐不可言說。”
“既然如此,為什麼你不肯說?”
“不是不肯說,是覺得已經沒有那個必要。”
“沒有必要?”
“因為不想再維持我們的感情,不想再繼續下去,疲了倦了隻想放手。”她平平淡淡的道,“所以也就沒有再跟你說的必要。”
心在滴着血,他低低的笑出了聲,“怎麼辦呢,我還是不太相信你。”
“傅庭謙,不要把我想的有多大苦衷才不得已跟你離婚。”池念面色毫無波瀾起伏,“我确實隻是單純的因為我個人方面的想法因素,讓我不想再繼續我們的婚姻,放棄我們的感情。”
她要離婚,要走,原因不是他們的感情破裂,出現了什麼不可修複的裂痕。
僅僅隻是她個人方面的想法因素。
在一段感情之中,僅是因為自己個人因素而宣告他們感情從此結束,這是多麼的自私。
自私到毫無公平可言,自然也就毫無再繼續多加挽留的意義跟價值。
傅庭謙手指捏着她的臉蛋,竭力的控制手上的力量,不讓自己瞬間失控而加重力道捏疼了她。
猩紅的雙眼定定凝視她相對平靜的面容,他蓦然道,“我沒有跟同一個人兩離三結的喜好,這一次你走了以後,我們離了婚,我必然不會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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