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可恨該死的我,不值得你原諒。”傅庭謙柔聲,語調輕輕軟軟的,但又極其的暗啞,“但即使你不原諒,即使曾經無能為力帶給你足夠的安全感緻使我們分開這麼多年,即使後悔沒有早點來找你導緻我們互相煎熬這麼長時間,我仍是自私的想讓我們能有一個更好的結果,想要跟你重新開始。”
池念的眼眶邊蓄滿了酸澀,胸口疼得仿佛是不能呼吸了。
“無論如何,我都不想再這樣下去,不想再這樣互相煎熬,比起煎熬,比起無法原諒,我更想用未來的一輩子來互相贖罪。”他說,“不論你願意與否,池念,我都要定了我們必須在一起這一個結果,我也不想慢慢去再次融合進你的世界,讓你漸漸習慣,适應分開四年多後的我們。”
他失了那份再去循環漸進的耐性,自從地下車庫之後。
落在她眉眼摩挲的手指,忽而是移開,轉為拿起她的一隻手,拿着她的手掌,按在他胸口的位置。
他溢出淺笑的弧度,“因為這裡,真的很疼。”
像被刀子慢慢的,一片片切割着心頭的肉一樣。
池念強忍着通紅眼睛裡的酸澀,吞咽回喉嚨的哽咽,她濕濕潤潤的雙眼看着他,想說什麼話,然而滿心的痛感令她幾乎是窒息了一樣。
突然的,她道,“借你手臂,給我一下。”
傅庭謙不問她要做什麼,甚至也不好奇她要做什麼,她提出來,他便松開了握住她手掌的那隻手,沒什麼遲疑的伸到她面前。
池念一手捏住他遒勁有力的結實手腕,一手麻利地撸起他襯衫衣袖的袖子,随之是猝不及防低下腦袋,一口狠狠咬了下去。
女人的貝齒咬在手臂上,很用力。
像無法宣洩的情緒,用了這種方式而宣洩出來,又像洩憤一樣。
來自手臂上肉體的疼痛感,無比清晰地傳來。
傅庭謙低低的嘶了一下,接着是笑出了聲。
但他卻沒說什麼話,任由她咬着,不開口阻止,也不把自己的手臂抽回去。
池念此刻絲毫不懷疑,好像隻要能讓她高興,他這無動于衷的樣子,随便她想咬到什麼時候都行。
來自于他無聲的縱容與溫柔,卻是令她心頭的情愫更為洶湧,一波接着一波的,完全喪失了平複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