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識相,乖乖交出來,本君念在過往尚可饒你一命,否則定将你抽魂煉魄,讓你後悔今日所言所行。”
“楚少主這是從我這裡撈不到好處,開始睜着眼睛說瞎話了?”雲見月嗤笑一聲,眼神裡的鄙夷幾乎要溢出來。
“昨天晚上我什麼時候搶了你徒弟的靈獸?說話可要講證據,你休想空口白牙的誣陷我。”
見她不認賬,蕭凡氣得跳出來指着她鼻子罵道:“賤人!你昨天晚上鬼鬼祟祟的出現在山林裡,我和姝兒都看到了,你還不承認?”
“笑話!”雲見月姿态閑适,像看傻子,“那片山林又不是你青雲劍宗圈起來的後花園,你們能去,我怎麼就去不得?哪條規則寫着不許我出現在那兒了?”
“你!”蕭凡被噎得一時語塞。
郁姝上前一步,聲音尖利地指責:“雲見月,你少要颠倒是非!你去哪裡自然不關我們的事,可你不該搶奪我們辛苦追蹤的靈獸!”
“證據呢?”雲見月下巴微揚,“空口無憑就想給我定罪?青雲劍宗教出來的徒弟,都是這般信口雌黃的嗎?”
“”郁姝和蕭凡頓時啞火。
他們當然沒有鐵證,火鳳凰未被契約,氣息也已消散,不過是憑着懷疑和昨晚隻見過雲見月一人,才笃定是她所為。
楚淩風周身殺意凝如實質,死死盯着雲見月,聲音冰寒刺骨:“本君最後問你一遍,昨晚,你有沒有抓到一隻靈獸?”
“哦~~~”雲見月像是終于明白過來,故意拖長了調子,恍然大悟般,“你說昨天晚上那隻肥嘟嘟的‘七彩鳳羽雞’啊?沒錯!是我抓的!”
“那又怎樣?山野無主之物,誰抓到就是誰的,它自己不長眼撞到我面前,我抓了、殺了、烤了、吃了!怎麼處置,那都是我的事,關你楚大少主屁事?!”
她掃過蕭凡和郁姝羞憤交加的臉,冷笑道:“再者說了,你們口口聲聲說是‘你們’的靈獸,契約印記呢?
喊它一聲,它會答應嗎?
修真界亘古不變的規矩——無主之物,誰先得手歸誰!
楚少主貴為一宗少主,連這點規矩都不懂?還是說”
她刻意停頓,語氣譏諷,“你們青雲劍宗的規矩比較特别?隻要你們‘看上’的東西,哪怕還沒摸到邊兒,就算你們的了?那這修真界,豈不是你青雲劍宗的後院了?”
“強詞奪理!”蕭凡氣得跳腳,臉紅脖子粗地吼道,“那靈獸明明是我們先發現、一路追蹤、耗費靈力好不容易才打傷的,你不過是撿了便宜。”
“哈!先發現?”雲見月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這理由可真是新鮮,滑天下之大稽!照你這強盜邏輯,我先發現天上的太陽月亮,它們是不是也得姓雲了?楚少主,你徒弟這腦子,怕不是被門夾過?還是說,這就是你青雲劍宗的行事标準?”
她的目光在楚淩風師徒三人臉上掃過,仿佛已經洞穿了他們所有龌龊的心思,“我算是徹底看明白了,什麼靈獸不靈獸的,都是放屁!
你們今天巴巴地跑來,根本就不是來講什麼道理的,就是因為我撕破了你們的臉皮,把你們這些年從我這裡吸的血連本帶利地掏了回來,你們惱羞成怒,覺得面子上挂不住,所以随便找個由頭,想在我這兒耍耍威風,找回點場子,最好還能再壓榨點好處出來是吧?”
她重重拍了拍腰間那個裝着沉甸甸一萬靈石的儲物袋,發出清脆的聲響,如同打在楚淩風臉上的耳光:
“楚淩風,你這點下三濫的心思,真當别人都是瞎子看不穿嗎?”
“雲見月!”楚淩風的臉已經黑得如同鍋底,周身靈力因暴怒而劇烈翻湧。
他強壓着立刻将眼前女人撕碎的沖動,聲音帶着最後一絲施舍:“本君念在往日舊情,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交出靈獸,或者賠償等價的寶物!否則休怪本君手下無情,不講情面!”
“舊情?”雲見月眼神睥睨,“少在這裡假惺惺,我們之間隻有舊怨。
想要靈獸?骨頭和毛你要不要?我倒是可以給你掃點灰。
要賠償?做你的春秋大夢!我玄天宗的一針一線,都跟你青雲劍宗沒有半塊靈石的關系,想要?行啊——自己來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