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淩風挑眉,理所當然道:“不然呢?像你這樣一次次出現在我面前,不是想引起我的注意,難道是巧合?”
他語氣帶着施舍,“我知道,你以前追在我身後時,我對你冷淡了些。但現在把傳承給我,我可以當之前的事沒發生過,甚至可以考慮給你一個留在我身邊的機會。”
雲見月看笑話一般看着他:“你怕不是秘境的靈氣吸多了,把腦子吸壞了?”
楚淩風伸出兩隻手做投降狀。
“好好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總行了吧?你表現的這般與衆不同,不就是想讓我更深刻地記住你,證明你在我心中的特殊性嗎?
你越是罵得狠,越是證明你心裡有我,怕被我忽視。
好了,别鬧了,這傳承于我大道有益,你乖乖讓與我,之前你說的這些話,我都可以不計較。”
雲見月對聽不懂人話的人徹底失去了耐心。
傳承功法到手,她也沒必要繼續和楚淩風浪費唇舌,轉身就往洞外走。
楚淩風臉上的輕蔑和假笑終于徹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陰沉如水、幾乎要噴出火來的震怒。
“雲見月,你不要給臉不要臉。”
這時,雲見月已經出了洞府,她準備躲到靈墟之森裡面去,反正自己有小白的精血,那些妖獸不會靠近她。
楚淩風就不一樣了,他是絕對不敢進入靈墟之森的。
雲見月打定好主意,剛要朝着靈墟之森的方向飛去,楚淩風驟然攔在她面前。
他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雲見月,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把傳承功法交出來,不要挑戰我的耐心,不要讓我真的生氣。”
“有病。”雲見月懶得跟他廢話,側身就想繞開。
“雲!見!月!”楚淩風暴怒,周身靈力湧動,“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殺了你,功法自然還是我的。”
他之所以啰嗦這麼久,并非顧念舊情或不舍,而是上次在玄天宗山門前,他化神後期竟沒能秒殺化神初期的雲見月,反而打成平手,這讓他心頭始終萦繞着一絲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