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心睜大眼睛看他,帶着一絲詫異。
她表現的原來有這麼明顯啊。
人在難受的時候最受不得旁人的關心,她點頭,鼻尖有些發酸,“你都不問我是為什麼嗎?”
江然聽着她綿軟的嗓音,心軟說:“你想說的時候自然會說。”
舒心慢下了手上的動作,“你都不會好奇嗎?”
江然學着她的樣子剪下花根,問:“那心心想說嗎?”
舒心拿着剪刀的手一頓,搖頭。
接下來的時間裡,他也就真的沒有再問。
兩人一起把鮮切花處理好插進花瓶裡,給盆栽植物移了盆,又将所有的植物擺放到合适的位置,等做完這些,已經很晚了。
洗漱好,躺在床上,和昨晚一樣,舒心拿起床頭櫃上的書,接着往後翻閱。
“早點休息。”
床的另一邊傳來江然的聲音,看得正起勁的舒心被吓到,猛地合起書,有一種小時候偷偷在被窩裡看漫畫被舒韻抓現行的既視感,心驚肉跳的。
但她看的不是漫畫書,江然也不是舒韻。
舒心扭過頭,一臉無辜地看着他。
江然拿起被她合起的書,根據剛才看到的厚度翻回到她可能正在翻看的那頁,抱歉說:“吓到你了。”
舒心接過書,低頭看了一眼頁碼,和她看到的部分相差不多,往後翻了兩頁,說:“沒有,是我看書太沉浸了。”
江然取過平闆,視線投到屏幕上,關心道:“今天忙了一天,也累了,别看太晚。”
舒心笑着,抓着手上的書說:“不會,這個助眠。”
江然低着頭,嘴角勾了下。
就如舒心說的那樣,半個小時之後,她放下書,拉過被子蓋到肩膀,平躺在床上,已經是一副快要睡着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