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靳看她,嬉笑問:“不能理解吧?”
舒心面色真誠,肯定地回道:“能理解。”
“人生沒有固定公式,不是隻有一個标準答案,師兄一定是選了當時最合适的那一個選項。”
肖靳失笑,“沒想到有一天竟然被小師妹安慰到。”
舒心不以為意地說:“師兄是自己想明白的,不是我安慰的。”
肖靳笑容燦爛,很有氣勢地舉起面前的茶杯,“來,祝我們都活成自己想要的樣子。”
舒心被他的笑容感染,彎起眼睛和他碰了杯,“以茶代酒。”
吃過晚餐,舒心提出送肖靳回酒店,被他拒絕了。
他手搭着駕駛室的車頂,嘴角挂着笑,“我都沒送你回家,還讓你送我回去,那成什麼樣子了,好啦,不用管我,放心回去吧,到家報平安。”
舒心點頭,踩下油門,往家的方向開去。
餘光映入逐漸熟悉的建築,她嘴角輕揚,彌漫開一抹欣愉的弧度。
到家把車開進地庫,按了電梯上樓,室内是一片寂靜的黑。
習慣了溫馨的帶着光亮的家,陡然入目一片漆黑舒心還有些不适應,她按下電梯牆邊的電源,房子裡頓時燈光大亮。
她趿着拖鞋往裡邊走。
客廳裡坐着一個人。
江然剛從應酬裡抽身,身上還是闆正的西裝,溫莎結牢牢地扣在襯衫衣領間,單是簡單的坐着就迎面而來一陣壓迫感。
舒心見到的江然,多是溫和居家的一面,即便是身穿西服也是松弛随性的,像這樣氣場冷凝的他,她不曾見過。
周身的低氣壓透出一股難以接近的距離感。
舒心看出他心情不佳,但不知道他怎麼了,以為是晚上的飯局出了變故。
她想了想,一會兒自己說話時注意些,避開這個話題,免得挑起令他不高興的事。
舒心走上前,說:“你回來了啊?”
江然挑起幽邃深靜的眼眸,從她身上劃過,聲音有些悶:“嗯,玩得開心嗎?”
舒心面上抹開一陣笑意,“開心啊。”
又補充道:“下午還去看了我讀研時的導師,老師還誇我了呢。”
走近江然時,她聞到了他身上的淡淡酒味,不刺鼻,融合着他身上清冷的木質香,還有些好聞。
舒心屈着一條腿跪坐在他身邊,關心地問:“你喝酒了,喝得多嗎?”
江然掀起眼皮,看她說:“沒事,不多。”
他酒量不淺,即便喝得多了些,也隻有一些暈眩感,輕易不會醉。
江然喝酒不上臉,看起來和平時無異,舒心看不出他醉沒醉,但知道喝過酒的人一定不大舒服,她站起身說:“我去給你打杯西瓜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