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舒心準備想像往常那樣擔負起洗碗的工作,結果被江然眼疾手快地奪去了手中的碗。
他笑着說:“今天你就負責休息。”
下午的時光兩人幾乎是在書房裡消磨掉的。
舒心說休息就是休息,江然依然在工作,電腦屏幕上層層疊疊着好幾份資料,中文英文夾雜,由他處理起來一副遊刃有餘的模樣。
舒心沒仔細看,打眼掃過後,走到書架前取下一本之前未讀完的書,轉身落座于小客廳的躺椅裡。
她一開始是正坐着,坐得累了擡起雙腿屈膝在躺椅裡,慢慢地又改為側躺,姿勢千變萬化,隻有手中書頁翻動的聲音從未停止。
她很喜歡眼下這般各忙各的狀态,就好像相處了很久的兩個人,互不幹擾卻又緊密聯系着。
過了一會兒,江然忙完了手頭的工作,順手關上電腦,神情輕松地靠在椅背上看向舒心。
七月的太陽,尤其是午後,熱烈得刺目,舒心迎着陽光而坐,任由烈日拍打在書頁上,江然有些擔心,有心上前提醒她在陽光下看書傷眼睛。
陰影遮蓋到眼前時,舒心輕擰了下眉,擡眸略有些不滿地說:“你擋到我光線了。”
江然無奈,剛要勸說,手機響了。
舒心的心思還在書籍的内容上,沒注意聽對面說了什麼,就看到江然手持着電話,面上的表情随着通話的深入逐漸緩和。
“結果怎麼樣?很好,繼續做進一步研究,嗯,好的。”
等江然挂斷電話,她也合起了手上的書,問他:“要去公司?”
對外喜怒不形于色的他,在面對舒心時面上終于流露出了喜色,他蹲下身捧起她的臉,在她臉上親了一口,同她分享了喜訊:“要去實驗室,團隊有重大進展,心心真是我的福星。”
舒心被他說得難為情。
他公司裡的事情有進展,和她有什麼關系,這都能扯到她身上。
真像他說的那樣,這個男人在她面前真是沒有什麼原則。
但舒心也是由衷地替他感到高興,擡手覆上他捧在她臉頰上的手,真誠地道了喜:“恭喜。”
可江然并不想把她一個人留在家裡,所以很是猶豫。
舒心敏銳地察覺到他情緒的變幻,為了緩解他不必要的愧疚,調侃了他一句:“即使是老闆,也逃脫不了周末加班的命啊。”
接着又說:“去吧,工作要緊。”
江然虛虛地摟了她一下,保證道:“晚上我早點回來。”
舒心回應了他的擁抱,比他力道更深地回抱了過去,“好。”
江然起身準備去衣帽間換衣服,剛走出去兩步,回頭看見她又面朝陽光看起書來,忍不住出聲制止:“不許再在太陽底下看書,光線過強,增加眼睛的調節力,會引起近視。”
舒心擡頭望他,笑了笑,寬慰他道:“可是聽說人在十八周歲以後就不會再近視了。”
江然一眼就望穿了她眼底的狡黠,目光平靜了然,“已經辟謠了。”
舒心“啪”的一聲合起了書,起身走到書桌前安穩坐好,抿了下唇才說:“知道啦,你快去吧。”
江然失笑,這才放心地走進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