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心下車時看到的就是這魔幻的一幕,她險些失去表情管理,強裝鎮定地繞開跟前的兩人,走到門前解鎖指紋。
房時依然抱着他的腿不撒手,恨恨地說:“不行,我一定要和他抗争到底,我就不信了,他還能餓死他唯一的兒子不成。”
舒心很想把自己的耳朵堵起來,這樣她就不用聽這麼中二的發言,進家門前,回頭看了一眼,看他們好像還挺忙的,就沒打招呼,走了進去。
江然留意到舒心的小動作,急忙用力抽回腿,擡步往裡邊走,留給他一個無情的背影,“那你就去抗争,來我家幹什麼。”
房時急匆匆起身,拍了拍身上不太明顯的灰,跟着進了家門,理直氣壯地說:“我需要你的接濟。”
“沒有。”
“接濟一頓飯總行吧。”
“沒有。”
房時痛心地捂住胸口,跟演苦情戲似的指着江然控訴道:“江二,沒想到認識這麼多年了,我現在才看清你。”
江然看着他給自己不斷加戲,直接掏出手機說:“要不我給你爸打電話讓他來接人?”
舒心現在想洗一洗自己的眼睛,她到底為什麼會看到這麼離奇的一幕,看着看着,不禁把打量的目光放到江然身上。
都說物以類聚,他既然能和房時是好朋友,是不是說明他也有什麼不為人知的一面。
瞥見舒心望過來的逐漸詭異的眼神,他連忙拉起她的手,說:“我馬上趕他出去。”
房時立刻很有眼力見地把矛頭指向了她,“舒心妹妹,你不會也這麼狠心吧?”
“我”
“上次來得匆忙,上門沒有準備見面禮,這次我給你帶了東西了。”房時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方方正正的小禮盒,滿心歡喜地遞到她面前打開,很有分寸地把握着社交距離,“你看看喜歡嗎?”
盒子裡是一對很漂亮的白玉耳環,玉質通透細膩,光澤感溫潤泛着油酥,月牙狀的白玉配着嵌花的黃金,淡雅不嬌,溫厚雅緻。
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舒心看着他這個模樣,再怎麼也說不出攆人的話來。
她扭頭看江然,覺得還是應該由他來做決定。
房時見選擇權又回到了江然手上,狠了狠心,威脅道:“你想好了再回答啊,你别忘了你二樓主卧抽屜裡的唔唔唔還是我準備唔!”
他的後半段話都被江然捂着嘴堵了回去。
江然涼涼地看他一眼,“吃完滾蛋。”然後拉着他去做苦力了。
主卧抽屜?
什麼意思?
舒心坐在沙發上,腦子裡想着剛才房時未盡的話,難得被勾起一絲好奇心,思索着她晚點去打開抽屜看一眼,是不是就能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了。
打定主意後,目光緩緩落在他們進出的身影上,她的衣服不少,搬了幾趟才搬完。
期間,房時還不時地和江然竊竊私語,能看出他們感情确實不錯,雖然江然大多數時候都黑着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