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意醫院将編号為a07的冷凍卵子,交由姜柔小姐使用。”
“上面有你的簽名,還有你的指印。”
我拿起那份文件。
字迹模仿得很像,紅色的指印也确實是我的。
我才想起來前段時間,顧廷深強迫我喝多酒的那天。
真是處心積慮。
“廷深,别跟她廢話了,”姜柔不耐煩地搖着他的手臂。
“我今天産檢,醫生說胎兒很健康,就是我最近孕吐得厲害,聞不得一點異味。”
她說着,捏着鼻子,嫌惡地掃了一眼客廳角落裡的狗窩。
那裡,住着我的阿拉斯加,叫暴富。
是我嫁給顧廷深之後養的。
顧廷深立刻會意。
“林晚,你那條狗,太髒了,影響姜柔養胎。”
“明天就把它給我扔了。”
“或者,送去狗肉館,還能給你補補身子。”
他說得輕描淡寫。
暴富似乎聽懂了,嗚咽了一聲,把大腦袋埋進了前爪裡。
我的心,感到一陣窒息。
可以不在乎顧廷深,可以不在乎這段婚姻。
但暴富,不行。
我慢慢站起身,一步步走到暴富身邊,摸了摸它毛茸茸的大腦袋。
然後,我擡起頭,笑了。
“好啊。”
“離婚可以,扔狗也行。”
“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2
顧廷深和姜柔都愣住了。
他們大概以為我會大吵大鬧,尋死覓活。
沒想到我這麼快就妥協了。
顧廷深眼中閃過一絲輕蔑。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