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蘇淮月回答,他便用手指了指身後。
蘇淮月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才驚喜地發現湖岸邊有兩隻小船。
“這賞淩波湖不吃白蘭酥,便失去了靈魂!不遠處有家糕點鋪,他家的白蘭酥,那叫一個絕!”
俞景川贊歎道,接着對蘇淮月說:“歲歲你在這兒等着我啊,我去買來給你也嘗嘗!”
蘇淮月點點頭,俞景川便往糕點鋪去了。
她覺得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等也太無聊了,于是便往前漫步在這長廊中。
走着走着,她看到前面一個身穿黑色衣袍的男人正在落寞地喝着酒,一雙好看的鳳眼裡卻滿是感傷。
他仰頭又喝了一口酒,卻在瞥見眼前這一抹淡藍時突然怔住,手中的酒壺落在了地上,他的眼中滿是震驚。
随後他欣喜若狂地沖過去将蘇淮月牢牢抱住,在觸碰到她之時心才仿佛落了地:“太好了!淮月!這不是夢!你真的……還活着!!”
眼前的男子将她抱得太緊,都有點喘不過氣來。
蘇淮月用手将他推開來,滿臉疑惑又有些生氣地看着他:“你是誰啊?認錯人了吧?”
“我是顧千寒啊!淮月,你還在生我的氣,對嗎?”
顧千寒聽她這樣說,又看着她一副看生人一般的警惕樣,聲音變得有些顫抖,輕柔的語氣中滿是愧疚。
“顧……千寒?沒聽過。”蘇淮月撓了撓頭,拗口地讀着顧千寒的名字。
顧千寒皺着眉,卻發現蘇淮月的手背好像少了點什麼。
他一把牽起蘇淮月的手,細細一看,她現在的手光滑如玉,并無先前燙傷的疤痕。
疤痕一般最少都要數月以上才會慢慢淡下去吧?
怎麼可能才短短數日就完全沒了痕迹?
況且眼前的女子看他的眼神确實非常陌生,要是換了蘇淮月,至少不會如此平靜。
顧千寒有些恍神,難道他真的認錯了?
“你幹嘛?!”
蘇淮月趕緊縮回手來。
不知怎的,從靠近這個叫顧千寒的開始,她的心裡總有些不舒服。
即使以前他們認識,那他也一定不是什麼好人。
再說看他現在這一副錯愕的模樣,應該就是認錯人了。
“真是個怪人。”蘇淮月說罷便轉身要走。
顧千寒見她要走,于是連忙抓住她的手一把将她拉回胸前,另一隻手輕輕攬上了她的纖腰。
此時蘇淮月隻覺腳下一輕,自己便如同紙鸢般被他帶離了地面。
兩人即将從長廊上躍出的那一刻她突然反應過來,捂住雙眼驚慌道:“你想跳湖拉上我幹嘛?!我還不想死……”
還沒說完,蘇淮月便發現自己并沒有像想象中那樣落入湖中。
她慢慢移開手,看見自己飛在湖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