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安發出一聲痛呼,混沌的意識被強行拽回了一絲。
她迷迷糊糊地睜開沉重的眼皮,眼前一片模糊的光暈和水汽,隻看到一個模糊的輪廓逼近,晃得她頭暈眼花。
她煩躁地揮開那隻在眼前晃動的臉,聲音帶着濃重的睡意和醉酒的含糊:“吵死了走開我要睡覺”
手啪的下,輕輕打在男人的冷俊的臉上。
讓男人更氣了,一把将她從地上提溜起來,像拎一隻不聽話的貓,用力搖晃着她的身體,力道大得幾乎要将她骨頭晃散架,“看着我,不準睡!”
簡洐舟另一隻手甚至有些失控地強行掀開她再次閉上的眼皮,逼迫她渙散的目光聚焦在自己臉上。
他死死盯着她迷蒙的雙眼,每一個字都像是從齒縫裡擠出來,“為什麼叫我‘阿簡’?說!”
“你就是張招娣對不對?隻有她才會這麼叫我,隻有她。”
“阿簡”兩個字如同冰錐,瞬間刺穿了沈念安被酒精麻痹的神經!
她激靈靈打了個寒顫,殘留的醉意被巨大的驚恐沖散了大半。
天啊!
她剛剛真的叫出來了?
那個深埋在心底,隻屬于過去的稱呼。
慘了!完了!
好不容易用親子鑒定打消的懷疑,這一聲呼喚豈不是前功盡棄?他肯定又死死咬住不放了。
巨大的恐慌攫住了她。
怎麼辦?承認?絕不可能!
解釋?不行,她說什麼都像是欲蓋彌彰。
電光火石間,沈念安幾乎是憑借本能做出了決定。
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