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呼吸,她身上清淡的香氣,聞晏臣想忽視都難。
他緊繃着下颚,眸光幽冷望着她,垂在身側的五指收攏,握緊成拳。
“最好是這樣。溫顔,你該知道,如果不是你幾次三番借口糾纏,我不會想見你。我比你,更不願意被人誤會。”
他冰冷的薄唇抿成一道陰冷的直線,“希望這次過後,你能遵守諾言,不再打擾我的生活。”
熱氣騰騰,鏡面很快蒙上一層水霧。
讓人隻能看清花灑下那道勁瘦挺拔的身影輪廓。
他的這間浴室,比她如今住的公寓還要大。
所以,溫顔虛弱靠在洗手台上,腿軟到快要站不住時,身後的水聲卻越發空曠的從四面八方朝她湧來。
幸好用浴巾蓋着,才不用被他看到自己臉上覆上的冷汗,還有不正常的潮紅。
汗水順着她修長優美的脖頸滾落,熨燙她的領口,一路往下。
如同流水從頭澆灌,貪婪的撫遍男人金剛鐵骨般的身體。
她太難受,明明跟他在一起的時候總是短暫,可這一次卻覺得煎熬,感覺時間好漫長。
耳邊,那些水流的聲音,像突然被具象化的鏡頭。
他的臉,他的唇,他的胸膛,他的大腿
腦海裡還是控制不住想起五年前,他們從外面那張床輾轉到浴室。
那一夜,浴室的花灑下不是他自己。
而是他們兩個人。
瓷磚很涼,他的胸膛卻滾燙灼熱。
兩條腿便更軟了。
又怎麼看到隔着層層水霧的男人,落在她背影上黑沉的目光。
聞晏臣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攜帶着潮濕的水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