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晏臣挑眉,淡淡應聲。
“您放心去吧!顔小姐這裡我來照顧!”
聞晏臣冷着臉把胸前的扣子一顆一顆規整的系上。
福伯試圖觀察聞晏臣的表情,但也沒從對方臉上看出什麼端倪,便說,“少爺您才剛回國又要出去,我真有點舍不得。”
如今人雖然回來了,可常年在外面飛來飛去,一個月在京市的時間也寥寥無幾,真的談個戀愛都沒時間。
“又不是不回來了!”
安撫完福伯,男人瞳仁似深不見底的海,浮現出不耐,“去通知裴執,讓他把人帶走!”
仿佛一分一秒都難忍。
福伯不敢耽擱,“是,我現在就去打電話。”
聞晏臣應聲,垂眸摸出打火機來把玩,并沒着急走,像是在等福伯回來彙報情況。
房間裡這時響起一陣嘤咛。
他沉着眸看向窗外,懶得理。
過了一會,又響起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
他這才耐着脾氣走到門口。
房門是虛掩着的,他沒有推門進入,而是挺拔的身軀立在門口,隔着門縫看進去。
手腕上鉑金腕表的光冷漠又矜貴,一件機長制服西裝垂墜,被他懶散的抓在手心裡。
臉上的表情冷默,漆黑的眼眸凝着房間裡的女人,像是深夜裡海面上洶湧的海浪,呼嘯着想要将人吞噬。
兩秒後,他模糊之間似乎聽到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晏臣”
呢喃,哽咽。
像一縷風吹進他被拉扯的心口。
他覺得自己肯定是聽錯了。
終于握住門把,推門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