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樓買東西的這一路上,裴執就一直跟在她後面。
溫顔還掉人偶服,然後在樓下簡單買了個包子,坐在樓下大口大口的吃。
眼睛腫得已經不像話了。
裴執在一邊不敢吭聲,去買了冰塊給她敷。
溫顔不需要,讓他拿走。
裴執卻不願意,非要幫她消腫,強硬按着她的腦袋,直接把冰塊放到她的眼睛上。
兩個人一個坐着,一個蹲着。
坐着的那個,一個咬着包子無聲掉眼淚,一個半跪着為另一個人消腫。
這樣男帥女美的搭配,哪怕是在醫院裡,也引來不少人圍觀感歎。
聞晏臣替淩辰買好早餐,剛準備給淩辰把早餐送回去。
便看到了這一幕。
聞晏臣以為自己看錯了,他高大挺拔的身軀就站在距離兩人幾米遠的地方。
半眯着眼眸,那黑眸裡的情緒晦暗如海,洶湧着巨浪。
捏住早餐袋的那隻勁瘦的手背上,蔓延的青筋如山脈縱橫。
她像是哭過了,需要多難過,才會把眼睛哭成這樣?
聞晏臣從前可從未見過這樣的溫顔,至少溫顔在他面前沒有這樣哭過。
所以,她是在裴執面前才會肆無忌憚的洩露自己的情緒?
那她當初打掉他的孩子的時候,也有為那個無辜的孩子掉眼淚嗎?
想到那個已經去世的孩子,聞晏臣眼底迸射的冷厲更加陰寒。
所以,她昨天偷跑出去,是為了去見裴執?!
來一趟波士頓,還要見面?
既然那麼放不下,為什麼還要跑來波士頓跟他說那些話,還不惜用被她流掉的孩子威脅他。
該不會她想見自己,後悔了想要聞家少奶奶的位置是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