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比五年前更曼妙的弧線。
聞晏臣閉上眼睛,喉結深深地滾動着,淩厲的腮骨動着,把視線别向了窗外。
“喂。”
溫顔輕聲接起電話。
那邊是flora醫生的聲音。
“月亮媽媽,月亮醒了。現在有八分鐘的視頻探視時間。您怎麼沒在?您現在接視頻,就能看到月亮!”
溫顔下意識捂緊嘴巴,愧疚,自責,開心,全都湧上心頭!
是月亮醒了!
她的月亮好堅強。
“她還好嗎?”
“嗯,手術很成功,也在計劃時間内清醒,隻是這兩天一切順利就能轉入無菌病房。我現在就在picu外面,您能現在視頻嗎?月亮在等您!
這樣就夠了!
可此時此刻不能陪在月亮身邊,她又要讓月亮失望了!
溫顔的眼淚吧嗒吧嗒低落在胸前,與剛剛那抹水痕重疊,交彙,消失不見。
“不方便!”
她咬牙,閉上眼睛,心都碎了。
“對不起。”
終是忍不住,主動挂了電話。
她顫抖着肩膀,看向窗外的車水馬龍,像心被撕開了。
她想回醫院。
她想回去陪月亮。
月亮醒來看不見她,不能見到她得多害怕。
她不敢賭,也賭不起啊!
她給flora醫生發了消息,“flora醫生,請幫我把平安鎖放到月亮身邊,告訴她,那是媽媽從小戴着的,有它在就像媽媽在身邊。”
發完信息。
溫顔熄屏,捏緊手機。
深深吸了一口氣,用手背蹭了蹭眼尾沾上淚痕的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