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他怎麼出門?
總不能穿着濕透的褲子,或者裹着浴巾出去?
溫顔瞬間明白過來,他說的是上次被她偷偷賣掉的那套,隻能臉不紅心不跳道:“那套還在幹洗店。”
聞晏臣也沒覺得奇怪,“打電話給福伯,讓他送一套衣服上來!”
“我打嗎?”溫顔剛松了口氣,又難以置信的緊繃起來。
“不然?”
他冷着臉,就那樣堂而皇之的站着。
溫顔受不了,不舍得拒絕,就想那樣慣着他。
索性起身厚着臉皮去找手機
“嘶”
隻是傷口在膝蓋,沾了水黏連了,哪怕她穿着長褲遮擋住,也能看出她行動不便。
但她也沒有矯情,咬着牙把電話打出去。
“喂福伯,能麻煩您幫他送套換洗衣服嗎?”
那邊坐在樓下車内的福伯以為自己聽錯了。
重新看一眼來電顯示,“顔小姐?您說少爺需要衣服是嗎?”
溫顔臉皮本來就薄,剛要回應,便看到聞晏臣竟然在她面前蹲了下來。
他冷着臉,半蹲在她面前,擡手便撩起了溫顔的褲腿。
溫顔條件反射要躲,卻被聞晏臣扣緊腳踝重新拉回來。
男人強勢的氣息,就那樣鋪天蓋地而來。
看到她腿上亂七八糟甚至有些黏連的傷口,臉色頓時沉暗下去,“溫顔,你自虐嗎?”
閉上眼睛深呼吸,強忍了許久的情緒才沒爆出粗口。
受點傷算什麼?
這不是她應得的嗎?
平複了情緒,聞晏臣冷聲問,“醫藥箱呢?”
溫顔的臉蛋,此時像是快要滴血,不用想都知道電話那邊的福伯肯定聽到了,也想到了不該想的,隻能匆忙道:“福伯,那我告訴您我的地址。”
“哦不用,顔小姐您的地址我知道,我十分鐘後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