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還指望着靠老四的家業給兩個孩子的仕途鋪路呢,不行,絕對不行。
想到這,她就開始埋怨夫君顧景煜,這種時候當縮頭烏龜,讓她一個婦道人家出面,還美其名曰,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說老四是讀書人,最怕潑婦。
何氏的腳步又快了幾分,無論如何,她要為星辰讨個說法。
何氏到的時候,顧景之已經回鹿鳴軒休息了。忠伯說四爺剛躺下,不見客。
被李南枝一挑唆,何氏認定顧景之是故意避而不見。
想到寶貝兒子正在受苦,她什麼也顧不得了,發了狠說,“忠伯,你别拿這樣的話來搪塞我,今日我非要找老四理論一番。”
忠伯的我瞟了一眼顧景之的房門,央求道,“二夫人,四爺剛剛才處理完院子裡的事,傷了神,才喝了藥睡下呢,您就算有天大的事情,也等明天再來說。”
何氏哪裡肯聽,直接在鹿鳴軒門口撒起潑來。
“老四,我們把捧在手心裡的兒子過繼給你,你不說好生愛護他,一味責罵,現在更是關到祠堂裡不見天日,你這樣對得起我們的一番心意嗎?”
“二夫人,四爺的身體你是知道的,你這般喧嘩,四爺要是有個閃失,你負得了責嗎?”忠伯心裡是真的着急,大夫人走後,四爺已經咳了半晌。
何氏滿腦子都是李南枝的話,生怕再晚一步顧景之所有的田産财帛就都給顧長甯了,哪裡還能想到别的。
她越發提高了嗓門朝着屋内喊,“老四,你以為躲得過去嗎,星辰和顧長甯一起過繼給你,你為什麼一味捧着顧長甯那個掃把星,卻對我們星辰百般調挑剔,不是打就是罰,這事兒說破大天去,也是你的不是。”
何氏這麼一鬧,顧景之哪裡還躺得住,掙紮着要起來。
卻被顧長甯一把按住,“爹爹,你安心躺着,長甯卻應付二伯母。”
“你二伯母那般潑辣不講道理,你如何對付得了咳~咳~”話沒說完,顧景之又咳了起來。
“長甯自有辦法,爹爹休息就是了。”顧長甯霸道的将顧景之按回床上,邁着小短腿,哼哧哼哧就出門去了。
“長甯”顧景之不放心的喊着。
顧長甯頭也不回,雄赳赳氣昂昂地走了。
見到何氏,顧長甯乖巧的行了個禮,“二伯母,您來了,忠伯,還不帶二伯母去客房喝茶。”
看着顧長甯穿的花團錦簇,一身都是好東西,再想想她的寶貝兒子還在祠堂受罰,何氏越發生氣了,“在我面前拿什麼大小姐的腔調,你要知道,星辰才是老四的嫡長子,你算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