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甯連忙點頭表示贊同,“皇帝爺爺你好生休息,對了,這個香囊給你,戴着它您就能不會睡不着了,長甯明日再來給您紮針。”
“你怎麼知道我睡不好?”
“什麼,明天還要紮針。”
皇上和皇後的話幾乎是一同說出口的。
“皇上,長甯剛剛摸了您的脈象,您不僅長時間睡不好,平日裡還經常勞神,這才引發了心脈瘀堵。”
回答完皇上的問題,顧長甯又看向皇後,“皇後娘娘,方才紮的針緩解了病情,但要跟治,還得再施針兩次。”
“再進行兩次針灸皇上就可以痊愈了,不是至少九次,還要确保每次施針都萬無一失嗎?”高院首一臉的不敢相信,這跟醫書記載的不一樣呢。
“高院首有所不知,這銀針與别的銀針不一樣,長了許多,也細了不少,能夠直達病竈,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顧長甯說着,就将銀針取出來,讓高院首過目。
“原來如此,但這種銀針對施針的技術要求極高,沒想到你小小年紀就有如此造詣,老夫慚愧啊。”高院首如今對顧長甯那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過獎了,長甯也是運氣好,遇到了師父,皇帝爺爺,你好好休息,長甯明日再來給您紮針。”顧長甯說着就要告辭,她來的匆忙,不知道滄瀾爺爺走了沒有。
高院首不放心地說,“皇上,雖說您現在狀态不錯,可這心脈瘀堵經常是突發的,在您康複之前,還是讓長甯小姐在宮裡候着比較穩妥。”
皇後冷聲道,“太醫院那麼多禦醫,皇上的安危要靠一個小娃娃,高院首,說着這樣的話你不覺得羞愧嗎?”
“皇後恕罪,是我等無能。”縱然被羞辱,高院首也不敢那皇上的安危開玩笑。
皇上疲憊地擺了擺手,“皇後一直在勤政殿侍疾,辛苦了,回鳳藻宮休息吧,太子和衆皇子也退下吧,留老五和這孩子在這就行。”
太子和皇後都是面色一滞,到底沒敢再說什麼,直接退下了。
倒是顧長甯有些着急,“皇帝爺爺,我不回去爹爹會擔心的。”
曹穩笑着說,“長甯小姐放心,老奴這就安排人給顧四爺送信去。”
顧長甯就這麼留在了勤政殿,她躺在床上,想着今天發生的事情,一切就像做夢一樣。
她治好了爹爹,還沒來得及高興,院裡就進了刺客,刺客身份還沒搞清楚,自己就被帶到了皇宮,還治好了皇上。
上一世,顧長甯從未聽過刺客的事,在這個要緊當兒刺殺,是因為那些賬本,還是爹爹能治好的消息洩露了。
顧長甯想不明白就索性不去想了,爹爹如今大病初愈,侯府的許多利益都要重新分配,爹爹必然會成為他們的眼中釘。
“得給爹爹找個有力的靠山。”顧長甯在心裡嘀咕着,想着想着竟睡着了。
今日顧長甯臨危不亂,愣是憑一己之力将皇上從鬼門關拽了回來,皇上對她已經記憶深刻了。
不想将她給的香囊放到枕邊,一直失眠的皇上睡得格外香甜,一覺睡到大天亮。
早上一睜眼,就看見晉王歪在龍榻邊,睡得正香。
十幾年了,他這個桀骜不馴的兒子,第一次離自己這麼近,他想伸手摸一摸,手到底伸到一半就收了回來。
“皇上,您醒了?”曹穩小聲問道。
皇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便從龍榻上起來,拿了件衣服給晉王蓋上,這才緩緩的到了外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