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說,傷口被顧長甯一處理,再撒上藥粉,真的不那麼疼了。
隻是安和的心七上八下的,等到顧長甯他們一走,他就驚慌失措的跪在了顧景和面前。
顧景和黑着臉,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她發現什麼了嗎?”
“奴才已經第一時間處理了傷口,大面積嚴重擦傷,劍傷已經被掩蓋了。”
顯然,這樣的回答顧景和并不滿意,他面無表情的朔,“最好是這樣,這麼好的機會沒有成事反而留下把柄,以後多加小心,顧景之可不好糊弄。”
“這樣就想糊弄我,真是太小瞧我了。”顧長甯對安中的伎倆嗤之以鼻。
顧景之始終不願相信,又問了一遍,“确定嗎?”
“百分百确定,他身上的擦傷雖然很嚴重,幾乎掩蓋了所有的劍傷,但是受傷時間不一樣,傷口的顔色也不一樣,那塊腐肉就是子墨的劍傷造成的。”
顧景之的希望破滅了,看傷口,顧長甯不會出錯。
那個一而再再而三要置他于死地的人正是他的好大哥,不管多不願意相信,這都是事實。
看出爹爹神色不對,顧長甯伸出小手,握住顧景之的大手,說道,“爹爹還有長甯呢。”
“是呀,爹爹還有長甯呢。”顧景之努力扯出一個笑容,這個小小的人兒為了救自己拼盡全力。
哪些血脈相連的兄弟卻隻想要自己的性命。為了長甯,也不能再這麼下去了。
他安排了人盯着顧景和的一舉一動,必要的時候可以先發制人。
顧長甯一躍成了長甯郡主,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但卻并沒有多少人上趕着巴結她。外頭傳得沸沸揚揚,因為顧長甯的緣故,皇後被收回了六宮的管理之權,昭陽郡主無召不得入宮。
再怎麼皇恩浩蕩,顧長甯依然被推到了皇後和東宮的對立面,現在局勢不明了,盲目站隊可是大忌。
顧景和沒從中撈到好處,同僚們反倒疏遠了他,這讓他很是懊惱,費了好大的勁兒,還沒摸到東宮的大門就被勸退了,連同僚間的聚會也不大邀請他了。
李南枝看在眼裡,急在心裡,她與顧景和夫妻一體,侯府失勢,影響最大的是她的兒子,她也不能幹坐着,“要不我回趟娘家,探探父親的口風?”
李南枝的父親是戶部尚書,兄長是吏部侍郎,可她與家裡人的關系并不親近,能嫁到平昌侯府,都是她自己圖謀的。
可如今這種情況,她實在坐不住了。
顧景和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也好,庫房裡有上好的人參和狐皮,你給嶽父嶽母帶去。”
李南枝帶着兒子往李府走了一遭,可惜家門都沒有得進就回來了,說是李夫人染了傷寒,怕傳染給顧星澤,讓他們改日再去。
雖然從小就知道自己沒有哥哥姐姐讨喜,可這般被拒之門外還是讓李南枝傷了心,她惱怒無比,“都怪顧長甯這個掃把星,連累得我連家門都進不了。”
夫人受了委屈,顧景和非但沒有安慰,還火上澆油道,“這事也不全然怪長甯,你在娘家的時候到底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能讓你父母兄長對你這般疏離,連帶我每次上門都沒什麼好臉色。”
李南枝氣得半天說不出話來,“合着你自己沒本事都要怪到我一個婦道人家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