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聿回到自己的院子,心中莫名煩躁。
他坐在書案前,翻開一本書,卻一個字也看不進去。腦海中不斷浮現顧窈在老夫人身邊忙碌的身影,那恭敬又不失靈動的模樣,讓他心裡像被什麼堵住了一樣。
他站起身,在屋内踱步。
小厮送來茶水,小心翼翼地說:“侯爺,您早膳沒怎麼用,要不要讓廚房做些您喜歡的?”
李聿擺擺手,“叫府醫來。”
小厮立刻去請,府醫來了,給李聿搭了脈,左瞧右瞧沒看出什麼毛病,“侯爺似乎有些心火旺盛,不礙事,小的給您開一些疏肝清火的藥就是。”
李聿收回手,“順便開一些治風寒的藥來。”
府醫詫異道:“風寒?不知是哪位貴人得了風寒?這還未搭脈,怎麼好開藥呢?”
李聿不耐煩了,“你隻管開藥便是,哪來這麼多話?”
府醫連忙應下,不敢再多問,匆匆開了方子便退了出去。小厮在一旁候着,見李聿神色陰沉,也不敢多言,隻低頭垂手站着。
藥開好了,送到李聿這裡,又拉不下臉去送。
李聿盯着那幾包藥,眉頭緊鎖。
陸慎打量着他的神色,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問道:“侯爺,您不親自去看看嗎?顧姑娘若是真病了,怕是”
他話未說完,便被李聿冷冷打斷:“我的事,輪得到你來管?”
陸慎噤聲,低着頭不說話了。
李聿又道:“你去給她送去,不,别單給她一個人送,府裡那幾個女人都送一份。”
于是當天晚上,侯府的幾個侍妾,人手一份風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