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渠說着說着都想笑,“三個兄弟姐妹,卻都不是一個媽生的,親叔叔伯伯天天想着要侄子的命。江廷野,我都替你着急,你可别害人家姑娘了。”
這麼難聽的話,也就周渠敢說。
大陽台的門沒關,風吹過來時,不僅拂過了他們的臉,還吹到了意外之人的耳朵裡。
江廷野也沒生氣,吐出一口濃烈的煙霧,“因為江拾不是個人,所以我也沒資格去追求我想要的?”
周渠站了起來,一隻手叉着腰,猛地指向他:“你當然有!但你不能坑人家姑娘,你不是不知道孟尋的基本情況,可以說是一無所有了。這要是真跟你有了什麼事,那些狗雜種背地裡對她下手怎麼辦?江廷野,什麼惡心的手段你沒見識過?那些東西還用我擺出來跟你再說一遍嗎?”
“她可是國家飛行學府培養出來的飛行員!而你家裡那些人可是真敢弄死人的!”
一旦出了事,不自責嗎?
不惋惜嗎?
這番話讓後面的白霖都低下了頭。
這個世間,即便是首富也有不得已,也有不能為,也有一忍再忍。
白霖問出口:“那江總一輩子都不能談戀愛結婚了?”
“能啊。”
周渠攤開手,皮笑肉不笑:“那就請把爛攤子先解決好。江廷野,孟尋如果是位家财萬貫,跟你勢均力敵的千金,我一點意見都沒有。但她不是,她隻是個普通人,你倒是能扛得住那些風吹雨打,可她就像隻螞蟻。你知道那天我攔住她說離婚的事,她怎麼回答我的嗎?”
“她說她不想因為别人是個惡人,她就也做惡人。你猜我在那一瞬間以為自己看到了誰?”
周渠沒再往下說。
他在那一瞬間,好像看到了當年孤立無援的江廷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