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嗎？”
寇玫像是忍夠了，她一點音量也沒收，言語更是無比犀利：“但凡有人說話，跟鄭隊的意思相左，你一定是第一個接話的。怎麼，喜歡鄭隊不敢說，隻能默默暗戀？”
這句話像是一顆大石頭，一下子砸到了女飛的腳。
她猛的站了起來，“寇玫我警告你别亂說話！”
“你能警告我什麼？”寇玫将開飛機時候戴着的手套往桌子上一扔。
她掃了一眼在場的所有飛行員，“支援災區這麼久，大家都很累，你有事就直接說。擺着一副總隊的架子給誰看啊？你也不用盯着我看，我要是能被你一個眼神吓住，我就不會幹這一行了。”
鄭從宇目光漸漸陰冷，“你不想幹了是嗎？”
“寇玫你少說兩句。”有同事拉着寇玫。
哪成想平日話很少，也幾乎不跟别人起沖突的寇玫，竟直接頂了回去。
“您還真說對了，我就是不想幹了。”
衆人盡數噤聲。
飛行會議室裡安靜一片。
鄭從宇靜靜地注視着她。
寇玫站在那裡，眼底的失望清晰無比，“我在國航兢兢業業，但凡公司需要我的時候，我什麼時候拒絕過？”
“包括在場的同事，你們每次說有事，想要調航班，我哪次沒幫你們？我就沒有事嗎？我就沒有自己的生活嗎？我開了十幾個小時飛機，還要替你們去飛，我是鐵打的嗎？”
“結果我換來了什麼？”寇玫的手砸在桌面，“我換來的是你們他媽的合起夥來排擠我、孤立我！”
曾經接受過寇玫幫助的飛行員，全部低下了頭，沒有吭聲。
寇玫伸手指着那個女飛，“還有你。”
“你憑什麼做飛行隊的大隊長？論技術你比得過我？論飛行時長你比我高？你什麼都沒有比我強，你卻壓我一頭。”
“這麼個不看實力隻看誰會巴結的地方，我真是待夠了。”
寇玫一把扯下胸前國航的logo扔到桌子上，“違約金明天我就給打給你們。”
“不，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