顔禹心狠手辣,杜氏更是心懷不軌,兩人合起來算計趙甯!兼之過去這麼多年,證據也早就沒有了!
衆人不語,趙宜谙急了,道:“那怎麼辦,就讓他們耀武揚威?事情敗露,威遠侯厚顔無恥,指不定就要就要納杜氏為平妻!”
顔明棠托腮思索,道:“當年的事情找不出證據,不如就讓顔禹自己承認顔明成就是杜氏的兒子。”
長公主望向外孫女,眼中帶着欣慰,颔首道:“你有什麼辦法?”
“如果顔明景死了,顔明修死了,顔家隻剩下這麼一個兒子,是嫡是庶重要嗎?”顔明棠揣摩。
“表哥也說了,事情鬧大,顔禹為平息杜氏,必然不會讓杜氏就這麼被人指點。也為了讓顔明成擺脫庶子、外室子的身份,必然會有進一步的動作。”
趙宜谙譏諷道:“顔明景是不是姑母的兒子還兩說呢,畢竟靜居裡也有個小姑娘。我是沒有看見人,但左右隔壁說了,當家主母有一兒一女!”
周氏倒吸一口冷氣,“我的個老天爺呀,阿甯到底過的是什麼日子,顔禹如此欺她,她還等什麼,和離回家!”
“不,沒有證據。”長公主面色陰沉,她派人去查過顔禹去過的寺廟,事情久遠,僧人們死的死走的走,還有些新來的僧人,他們壓根不知道當年的事情。
當年替世子去邪的是寺廟主持,前幾年也已圓寂!
顔禹做事滴水不漏!
衆人緘默,趙宜谙氣地拍桌:“就這麼坐着,什麼都不做?欺人太甚!我就遇到過這麼窩囊的事情,人家這麼欺負我們趙家人,我們什麼都做不了?”
周氏安慰兒子:“如今京城裡人都知道顔禹将杜氏養在城北,私德有虧,我們敲鑼打鼓鬧了一通,也不算虧。”
“那有什麼用?”趙宜谙不滿意,想起顔明成那個狗東西不是趙家人,他就氣得想打人!
顔明棠覺得事情棘手,擡眼看他:“表哥,你安心去讀書,這些事情不用你來操心。我隻想讓弟弟活下來,爵位與其他的,都不在我的考慮範圍内。”
“為什麼不争?”趙宜谙挑眉。
顔明棠解釋:“顔明修被杜氏洗腦,不會聽我們的話,我們替他争,萬一他是扶不起的阿鬥呢,滿心都是杜氏。你想想榮成縣主,已經被顔禹洗腦!”
趙宜谙被這句話生生噎住,想起每回見面時,姑母都要将顔禹、顔家姐弟誇上天,甚至處處暗示,他們兄弟不如顔明成聰慧、讀書好!
長公主作為長輩,拍桌說道:“既然如此,明日朝堂上,讓你父親去告一狀,告顔禹換女,告杜氏殺人未遂。我就不信,朝堂是他顔禹的一言堂!”
說完,她打發晚輩先回去休息,自己等趙玄鶴回來。
趙玄鶴回來得晚,被母親叫到跟前,将家裡的事情說了一通。
“明修生死未蔔,我想着你去彈劾顔禹,無論如何,都要将此事揭開,萬不能讓顔禹得逞。你妹妹不甘心和離,我擔心她會出事!”
長公主憂心忡忡,顔禹心狠手辣,換了一雙兒女,足以見得他隻是拿趙甯當墊腳石。
可恨趙家這些年來暗地裡助力他,讓他平步青雲!
趙玄鶴面色凝重,“母親,您莫急,我明日派人去城北,挖地三尺也要将明修找到。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如果死了,我必然不會饒過顔禹!”
“兒啊,你為人正直,我擔憂你要吃虧!”長公主不安,顔禹此人陰險狡詐,無所不用其極。
趙玄鶴嘴巴笨,哪裡說得過顔禹!
明日朝堂上争辯,必然是要吃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