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婿弱不禁風,甚至卧床不起,殺豬女殺豬賺錢給他治病,這個男人好吃懶做。”長林皺眉,“村子裡人說他從來不做事,甚至還要吃人參燕窩。”
人參燕窩于大戶人家而言算不得什麼,但是窮苦人家,這就是天價的好東西,哪裡能日日吃!
“聽說沈甫亭央求鄰居給他買燕窩,東西買回來,卻讓姑娘給他付錢。姑娘沒錢給,鄰居在門口破口大罵,辱罵她是喪門星。”
“我們的人去追問,整個村子裡人沒人知道沈甫亭為何成了人家姑娘的未婚夫。”
蕭景安沉吟,面色不快,“是沈甫亭自己找過去,說是姑娘的未婚夫?”
長林也沒有查明白,隻能附和:“好像是這麼回事,後來姑娘與沈甫亭一起消失了。我們的人過去後,發現屋子都被同族人占了。”
蕭景安冷笑,長腿橫跨,整個人朝後倒去,“沈甫亭欺負小姑娘,哄騙小姑娘是她未婚妻,厚顔無恥。”
尤其是那日,沈甫亭提及顔明棠的過去,言辭譏諷,态度惡劣。
分明是自己欺騙她的感情,欺騙她照顧他,待傷後,轉頭就不認人,甚至用過往來踐踏恩人。
這邊是世家子弟的嘴臉!
蕭景安站起身,步履輕快,走了兩步,想起一事:“沈甫亭如何了?”
“養傷。”
蕭景安不語,狗東西!竟然敢欺負顔明棠!
沈甫亭的腿接骨後,恢複得慢,沈家人找了許多治骨的大夫,見狀紛紛搖頭離開。
腿斷了,再接骨,後半輩子也是走不了路。
沈甫亭知道後大發雷霆,婢女小厮們個個提心吊膽,沒人敢上前。
婢女小心翼翼地奉藥,他抓過湯碗砸向婢女,滾燙的藥湯燙得婢女叫聲。
“滾!”沈甫亭面如鬼色,眼神憤恨,“别讓我看到你。”
婢女不敢哭,撿起碗就退了出去。
剛出去就遭到沈夫人的呵斥,擡手一巴掌,打得她暈頭轉向,“湯藥都不會侍奉,留着做什麼,找個牙婆過來賣了。”
婢女跪着地上,哭着磕頭:“夫人饒命、夫人饒命。”
兩側的婆子沖過來,捂住她的嘴,立即将人拖了出去。
沈夫人匆匆走進屋内,踩着碎片走到兒子面前,“大夫說你的情緒起伏太大,伺候不好就賣了,何必惹自己生氣。”
“母親,顔明棠呢?”沈甫亭頹敗的面上浮現陰狠,“母親,我要娶顔明棠,我乃是伯府世子,她不過是殺豬女,就算是顔家的嫡長女又如何,身份下賤,我娶她是她的福氣。”
沈夫人不快,“我與你說不要招惹她,她那個火爆脾氣,指不定将沈家拆了。顔明安是你的未婚妻,你在家待着娶她便是。”
“不,我就要娶顔明棠。”沈甫亭咬牙,他身上的痛苦都是她造成的,他已跌入地獄,就不能讓她好過!
他要娶她回來,狠狠折磨,讓她生不如死。
沈夫人對他耐心耗盡了,聞言轉身走就走了。
剛出門,管事匆匆來說話,“夫人,顔家二姑娘去了五王府,已經有兩日沒有出來了。”
沈夫人聞言,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