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衆人各式各樣的目光中,霍讓面不改色地上了馬車。
旁邊的高平金眼神中閃過一絲羨慕。
這麼冷的天,馬車上燒的有暖爐,他們這些護送公主進京的人坐不了馬車,隻能騎着馬在外面,霍讓竟然能被公主叫上去。
但是占陽公主那個潑辣勁
高平金想到這,頓時不羨慕了,反而有點同情。
希望霍讓别平白無故地被公主勒脖子,他人還挺好的,為他祈禱。
這一系列心理活動被掩蓋在高平金嚴肅的表情下。
馬車内,是高平金想象不到的場景。
霍讓一進馬車就能感受到四面八方的暖熱往他懷裡鑽,他凍得發青的臉有些緩和。
“霍内侍好像很畏寒?”
邵棋正在随手翻着一本時下流行的話本子,叫什麼《深情王爺霸道妃》,裡面膩歪的對話以及一些露骨的動作描寫都給邵棋雷得不輕。
她是一邊直呼好家夥,一邊尴尬,一邊忍不住往下看。
霍讓沒想到她會這麼問,他眼神暗了暗:“兒時留下的老毛病罷了。”
邵棋合上了話本子,十分自然地拿手支起頭阖上了眼:“這書比較深奧,本宮看得有點困了,霍内侍就先在馬車裡坐着吧,等我睡醒再問你話。”
說完,她又睜了一隻眼看向他,語氣警告:“别亂跑,我要是醒了看不到你人,有你好果子吃。”
說完她就閉上了眼,也确實累了,不一會就沉沉進入夢鄉。
而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霍讓眼神幽暗,他把手伸入自己的衣袖中,攥住了那條沾着血迹的素色帕子,是她走後,他特意返回去撿起的。
他的目光陰暗冷沉,全然不似展露在人前那般清潤無害,一遍又一遍地掃視着邵棋睡着的面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