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音剛落,容肅猛地看過去,一雙眼睛死死地盯着她。
為什麼
為什麼她會首先關心這個?
攬明則怔住了,他臉上陰沉的神色忽然迷茫了片刻。
“我我沒有渡過情劫,這因人而異。”
他垂眼看向她,清楚地看到,自己這句話說出口後,她臉上刹那間綻放的笑容。
“那就好,”邵棋眉眼舒展開來,“殿下總歸是出淤泥而不染。”
“淤泥是誰?”攬明突然開口,他一邊說着,一邊不動聲色地向身側的竹林深處瞥了一眼,眼底劃過一絲異樣。
邵棋不疑有他,笑了一聲,語氣裡帶着幾分寒意:“那可多了去了。”
“天道說衆生平等,偏偏有人自視過高,拿别人性命當墊腳石,因果循環,總有一日會報應不爽。”
竹林深處,容肅頓時臉色慘白,他仿佛被雷擊中,支撐不住似的,無力地往後退了一步。
而攬明聽到想要的答案,唇角忍不住翹了起來,又迅速拉平,繼而像平常似的闆起臉,将話題又拉回到了最初。
“以身鑄劍太過兇險,你隻需要在這幾日裡練到出劍無痕的地步,就可以靠着速度險勝。”
攬明頓了頓,又面不改色地補充了一句:“若是萬一有意外,你通過神識喚我,我可以助你。”
“殿下這意思,是要給我開後門了?”
邵棋挑眉一笑。
“那日在宴上問你,本就是想讓你來坐這個位子。”
攬明神色淡淡的,說話的語氣也理直氣壯,整個冥界都是他的,這地府的任命,自然也是由他心意。
隻不過,他沒料到邵棋一心比武罷了
邵棋笑出了聲,她将手中的劍收到劍鞘裡,然後利落地行了一個潇灑的抱拳禮,動作行雲流水,賞心悅目,頗有江湖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