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這是寺廟,佛祖還看着呢——”
“阿姐莫慌,隻是親一下。”
下一刻,沒聲了。
系統早有所料,切斷了顯示屏,它負手看着屏幕,拿腔拿調地歎了口氣:“唉,年輕人啊,啧啧啧。”
闵州的事态惡化了,時隔半月,闵州城又傳來了消息,說是難民暴亂,一片慘迹。
恭王府内,幕僚擡手行禮,神色有些詫異:“陛下行事向來老辣,這次竟然在難民的處理上馬失前蹄,實在是給我們遞了刀子,王爺,我們要抓住機會。”
“派去宮裡監視的人怎麼說的?他最近可有什麼異樣?”
恭王康得全年過不惑,面容硬朗,此刻穿着大袖袍,正在俯身練字。
“和往常一樣,就是去秋露寺去得勤了些。”
聽到這句話。康得全笑了一下,語氣裡隐隐帶上了些不屑:“沒斷奶的黃毛小兒,莫非還想讓太後一直護着他?”
他手腕一翻,案上的宣紙上落下一個“忍”字。
“本王已經等了太久了陛下,無論如何,他是你的皇兄,你不該下手那麼狠。”
康得全側頭看向東牆,那裡十年如一日地挂着一幅畫,那是先太子——孝賢太子親手給他畫的山居圖。而今,畫尚在,人已逝。
士為知己者死,他忍了這麼多年,才來報這筆仇。
康得全收回目光,放下了毛筆,神色淡淡:“備馬,本王要去皇陵,去祭拜孝賢太子。”
幕僚頓了一下,本想出口勸誡,這個節骨眼上,一舉一動,都可能招緻陛下的懷疑,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他勸不動恭王,就像五年前,勸不動他定下起兵謀反的計劃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