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來遲了,實是昨晚歇下的時辰太晚,還請老夫人和諸位姐妹體諒。”
話落,一旁的幾個女人頓時面容扭曲,絞緊了手帕,嫉妒得眼紅。
說得這麼暧昧,當誰還不知道她昨晚又是得了侯爺的一夜恩寵!
“喲,柳妹妹辛苦了,”邵棋挑了挑眉,吩咐身旁的侍女,“愣着幹什麼,還不快去給柳姨娘看座。”
“柳姨娘”三個字,讓柳拂眉臉上的笑意僵了一瞬,不過,她看邵棋笑容溫和,摸不清楚她想要幹什麼,隻好萬分謹慎地坐了下去。
“柳妹妹,侯爺一個月裡有十幾次都是歇在你那裡,你這肚子,可有動靜啊?”
邵棋忽然變臉,擺出一副惡婆婆的架勢,開門見山,柳拂眉愣了一下,臉上頓時有些讪讪。
“看來是沒動靜了”邵棋勾了勾唇,猛地一拍桌子,屋裡的人都吓了一跳。
“大膽柳氏!你竟敢私占着侯爺,還逼其他妾室喝避子湯,你這是什麼意思?你自己生不出來,還不讓别人生是吧!”
孟老夫人作壁上觀,沒想到邵棋火力這麼猛。
而柳拂眉咬了咬牙,神色難看:“妾身沒有。”
“沒有?”邵棋像個斷案的官吏,擡手讓其他幾個妾室走上前來陳詞,“你們幾個,有什麼指認她的證據,都說說。”
衆妾室七嘴八舌,越說越恨,登時把柳拂眉的嘴臉翻了個底朝天。
柳拂眉攏在袖中的手被指甲掐得通紅,她冷下臉:“衆位妹妹,若是留不住侯爺,就要自己反省,而不是靠抹黑把别人拖下水,再者說”
她擡眼直直看向邵棋,目光譏諷:“夫人,侯爺可去過你房裡一次?”
邵棋正喝茶呢,聞言,擡起了頭,目光坦坦蕩蕩,毫不在意:“沒有啊,怎麼了?”
柳拂眉被噎了一下,半晌後,惡狠狠道:“夫人身為正妻,尚且膝下無子,難道就不羞愧嗎?”
“不啊,”邵棋眨了眨眼,“我都是正妻了,我好好管家就行了,生什麼孩子,我生孩子誰管家?你嗎?”
說到這,她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上次頌詩宴都夠丢人了,柳妹妹,你還看不清自己那仨瓜倆棗的本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