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閣老的身體頓時一僵。
夜晚有些寒涼,女子穿着一身玄色的長袍,外披素色鏽金披風,披風上星星點點沾着幾滴血迹,像是初初綻放的梅花,勢頭正盛,迎風招展,帶着幾分肅殺的氣息。
不怒自威。
“邵夫人此話何意?我卻是聽不明白了,莫非是不舍得交出權柄,反而想要栽贓于我?”
魏閣老嗤了一聲:“牝雞司晨,更何況,你一個臣婦”
“魏老。”邵棋出聲打斷了他,眉目含笑,相比之下,她要顯得坦然自若得多。
“我們還是聊些有用的吧,請問您袖中的第七封發往闵州的密信,什麼時候啟程啊?”
話音落地,一旁的康得全猛地擡眼看向了她,而魏閣老神色僵硬,幾乎要駭然失态。
周圍的臣子們都滿目嘩然,目光彙聚在他們身上。
吳閣老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他橫眉怒目,側頭盯着魏閣老,怒斥出聲。
“魏伏!你包藏禍心,該當何罪!”
“她口說無憑,吳老就信了?”魏閣老緩過神來,撫着胡子冷嗤一聲。
而就在這時,邵棋眉梢微挑,朝一旁的侍者使了個眼色。
下一刻,侍者會意,猛地沖了過來,伸手将魏閣老牽制住,電光火石之間,從他的袖中拽出了一封嶄新的信件——
上書“錢功親啟”四個大字,格外引人注目。
錢功就是負責護衛陛下的将領。
“魏伏!”吳閣老眼神狠厲,語氣恨恨。